”
“嗯,”李守漢儘量的穩住自己的情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腦子裡飛快的在旋轉著,很明顯,這是又一個臣強主弱、尾大不掉的鮮活例子,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往往就是強大的屬下,將虛弱的上司掀翻在地,好一點的,給你來一場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然後哭哭啼啼的告訴你,“不是我不忠不義,而是下面的弟兄們不願意,如果我拒絕了他們,那麼,咱們兩個都要完蛋。為了你,我才勉強的從了!”聽聽!這話說得多仗義!這就和他當年在夜店裡那些小姐們說是為了給家裡人治病,供弟弟妹妹上學,迫不得已才來這裡做臺一樣。真是高尚!
“這廝不但自己不交,還在暗地裡唆使和他有親戚的幾個寨子拖欠錢糧和人工。三年下來,他們這幾家一共欠了將近十萬銀子。”
我的天!一個守備官寨,就算是萬曆年間,全世界的銀子都湧進了中國,湧進了大明朝,可是,也不會這麼誇張吧?!記得不是說,明朝窮的要命嗎?怎麼我這樣的守備,都能夠有每年三萬多銀子的收入?!
不對!嚴重的不對!這是這幾個寨子拖欠我的錢糧中的一部分而已!那麼,我都有那些錢?我應該每年有多少收入?!
他記得,在監獄裡面的時候,一個獄友,(姑且這麼說吧!)是某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對他說過,一個好的領袖,只要掌握三件事,也必須要親自掌握三件事:金錢,情報,外交。不管怎麼說,如今我也是守備府名義上的、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必須要知道,我手裡到底有什麼樣的資源,我才能決定,對於這個姓何的反骨仔,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正文 第一章 家有喪事
西元1617年2月8日,大明萬曆四十五年正月初三。安南河靜守備府。
放眼望去,整個守備府都是白色。白色的幔帳,白色的孝服,白色的紙錢在銅盆裡很快變成黑色的蝴蝶。
李漢,不對,現在應該是李守漢了,跪在靈前,向前來弔喪的親友、死者的舊部施禮,盡著孝子的義務,他來到這裡已經是第三天了。
三天了,他才勉強讓自己承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穿越了,而且,和別人的那種穿越不同的是,別人都是自己同意,或者是願意,最損也是稀裡糊塗、半推半就的,穿越過去的。而他,卻是穿越大軍中最不情願的一個:被穿越的。
本來自己的這幾年的日子過得不錯,雖然說清華沒能去,但是,比起那些考上大學,畢業之後卻沒有地方就業的高中同學們,自己的這份鑫仁公司總工程師的職務還是比較讓人滿意的。雖然說只是省第四監獄的勞改企業對外的名稱,但是效益著實不錯。月薪上萬,年底分紅,出入有武警站崗,坐車都是武警牌照。呵呵,想想自己也是特權階層吧?!
說起來也還要感謝那幾個和自己一起“搞研究”的傢伙,如果不是他們,也許,他也是畢業即失業的一員,到處投遞簡歷,到處看人白眼。
老天有眼,來到這個鑫仁公司,才發現,這裡才是發揚自己才能和愛好的最肥沃土壤。這家企業的主打產品,在營業執照上,含含糊糊的寫的是仿古工藝品。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是另外的品種!古代槍炮!歐式盔甲!就是經常在各類影視作品裡出現在歐洲貴族莊園裡面的那些。而且,在國際市場上的聲譽還不錯,經常有各類訂單飛來。
本來,他到這裡“就業”,就是一個服刑的代名詞,只不過,監獄給他的條件實在是寬鬆:不穿囚服,當然,按照標準將服裝費發給了他。和監獄的管理人員一起吃飯,當然,一樣享受伙食費補助,不過,也是要繳納一部分的哦!自己的獨立宿舍,各種可以和外界聯絡的通訊工具,手機、網路,一應俱全。
監獄的目的也很簡單,這位大爺背後的大神實在是太多,不知道是誰,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