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認真聽了一下,感覺如果我真的是他說的那種人,那活著簡直是浪費糧食浪費感情罪大惡極,行動是錯說話是錯連呼吸都是錯!”
“還好我的心得是鐵澆出來的,這才叫做郎心如鐵哈哈哈哈哈!”
“以及雖然馮公公說的都沒有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老覺得有點兒戲,有點……唔,怎麼說呢,就是心頭忐忑?覺得僅僅是召我進去說一席話太簡單了?他們怎麼也應該再做點別的事情?”
“但我有點想不到他們應該做些什麼別的事情啊……”
是太簡單了。
徐善然想。在邵勁的敘述之中,她差不多還原了邵勁面見昭譽帝和黃烙的情節。
而僅僅是昭譽帝那邊,光憑著昭譽帝的態度,徐善然就心頭有數:那一夜到底是仗著其他人都不在的關係才攪混了水跟兩方都搭上關係。等過了那千鈞一髮的機會,只怕就算是暫時被囚禁的昭譽帝,也有著能滲透黃烙封鎖的後手啊。
否則昭譽帝絕對不會讓黃烙看出自己有意叫邵勁當探子——這個不叫對方看出也簡單,只要在宣邵勁覲見的時候隨便以一個理由,叫侍衛將其拖出去打廷杖,就能夠直接給黃烙以兩種暗示:一者是昭譽帝本身遷怒於邵勁;二者是昭譽帝黔驢技窮,在試探黃烙的底線。
可是昭譽帝並沒有這樣做……
徐善然停頓下來,一時竟說不好自己心頭古怪的感覺是遺憾還是鬆了一口氣。
應該是後者吧……
雖然前者對她的計劃更有利,但不管怎麼樣,傷了身體總是不太好的……
弄清楚了心情,徐善然又微微有些尷尬,本擬不再想有關邵勁的事情。可偏偏那些充斥著全信的愉快跳脫的口吻總是要鑽進她的腦海裡,她努力幾番,卻始終不能將它們排除在外之後,終於放棄似的想著:
好吧,確實很可愛,已經開始期待下一封信的到來了……如果對方此刻在這裡,她一定拍拍對方的腦袋再摸一下。
就像是對待那種大型的毛茸茸的犬科動物一樣,咳。
一個人活在世界上,總能或多或少的牽動著許多人的心。
大慈寺此刻的情況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被關注著徐善然的另一個人盡收眼底。
她是國公府的大少奶奶楊氏。
楊氏同樣出生勳貴世家,但這個世家到她這一代敗落得有些厲害,之所以能嫁給國公府的三代嫡子,只因論起親來,現任的國公夫人竇氏不僅僅是楊氏的婆婆,還是楊氏的姨姨,而當日兩家指腹為婚的時候,楊氏的孃家也算花團錦簇。
大慈寺此刻的情況在外人眼裡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在楊氏看來,那些京中保和堂,永泰樓,小刀金鋪……等等店鋪的掌櫃和夥計連番上山,除了她一直惦念的那一件事情之外,還能有什麼事情?
她前段時間裡還暗自得意自己這個小姑子上山清修,現在卻悔之晚矣:徐善然在國公府中不管私底下如何,表面上總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要做個什麼事情總是得大面都在規矩裡限制著;可等到她上了山,現在一看,不正是放鳥出籠,放魚入海,叫她再沒了任何顧忌?
她捏緊帕子,又暗想何氏,只覺憋屈極了:再沒有見過這樣糊塗的母親了!好騙是好騙,可再好騙看不住徐善然又有個什麼用處?說不定徐善然還是特意要去山上,好接下老太太那一大樁生意……!
可事已至此,楊氏手上並無太得用的下人,就算有,也用不到自己的在大慈寺的小姑子身上。她也無可奈何,既想著那一樁大財不能如此莫名其妙的沒了,又度忖這是最後須瞞不過,只得去上房找婆婆竇氏去了。
作為國公夫人,竇氏的屋子裡永遠不缺來稟報的下人和事情。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