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但本王要的不止是玉璽,還要皇兄的性命!”
舒重衍停下腳步,神情似笑非笑,簡直像極了某人:
“九州之內,天下之大,能取我性命者,唯有兩人。”
他停了停,漠視森冷周圍兵刃,長笑道:
“普天之下,何人能阻吾?”
拂袖一捲,就將撲面而來的亂箭盡數揮到一邊,霎時血光一片慘叫連連。
安王府麾下是有玩家的,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舒重衍輕鬆異常的一路走來,凡是挨近他的人,即使不被捲來的箭支穿喉而過,也會臂骨盡折慘叫著滾到一邊,明黃衣袖下的手掌五指張開,忽扣忽掌,翻覆之間,必有鮮紅的液體拋灑開來,明明看得清晰,卻怎麼也擋不住,舒重衍身法又快,不過片刻,已殺出一條血路,離乾元殿都遠了。
安王驚得瑟瑟發抖,一個勁的躲在盾牌後面,但舒重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連抓他做人質的心思都沒有,又或者說,根本就沒將安王放在眼裡。
自有武功不錯的NPC給安王賣命,眼見情勢詭異,立刻撲了上去。
榮華富貴,總要爭取,不是麼?
但一照面,60級的以下的NPC與玩家就被秒殺成白光,80級的擋了三招後慘叫撲倒,只有100級以上的全身而退,全部驚恐欲絕的望來。
舒重衍若無其事的扔開剛才自他人手裡奪來的一柄劍。
劍身已經被他剛才灌注的內力震得寸寸斷裂。
九州的武功,沒有比單單一雙手最為方便,也最玄妙的了,“生因烏有,復歸虛無”,臨淵派羅浮掌要是那麼輕易能擋,謝紫衣也做不了“天下第一”。
不閃不避,不過輕描淡寫拂袖釦指,於亂戰中徒手奪來兵刃,一擊之後又隨手拋去,逐漸的,舒重衍所到之處,已無人敢動,紛紛驚懼的舉著兵器連連後退。
十丈高的宮牆赫然在目。
舒重衍回頭,遙遙望著滿眼驚駭的安王,拂去臉頰被濺上的血跡,長聲笑道:
“這宮內的侍衛,從來就是有跟沒有一樣…四弟,你以後安寢,可要小心,有命入夢,沒有腦袋起床,哈哈哈!”
他身形一動,那在武林中大多數人眼裡都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大宮牆就輕飄飄被他踩在腳下,而後消失在茫茫夜色裡,就算京城滿是亂軍,不,就算城門緊鎖,又哪裡攔得住他?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夜幕下,京城亂成一團,西門外一騎絕塵,直奔蜀地。
舒重衍望了眼勾弧的新月,就迎風微微俯身,只希望這匹良駒如國師所說的那般,日行千里。
十日後,就該是將近滿月時。
一定要,來得及!
***
二月十二,大凶,諸事不宜。
川蜀,劍屏峰。
此地險峻,山峰更是從中斷去,直插雲霄的那半截看著格外觸目驚心,自半山腰起,就一路能看得見嚇人的掌印劍痕,都是生生鑲入山壁數分,幾乎沒有高大的樹木,剩下的外形也不正常,還有樹幹從中兩截,半枯半榮的,從上到下,就沒看見一處超過人頭大小的岩石,散碎石子橫七豎八的一路都是,山澗溪流也不怪異的多出好幾條不像是被衝出來的河道。
“擦,我懷疑這地方,沒命看戲吧。”
“怕啥,不就掉一級!”
“喂喂!”
這時候不分NPC與玩家,都是緊張異常的,本來這種熱鬧場合,一定會有玩家不合時宜的賣瓜子花生神馬的,眼下就沒人犯傻這麼做,甚至有“輕功不高逃命不夠快就別來送死”的說法,那些本來要看戲的人,看見九州設定的劍屏峰佈景,當場眼角抽搐跑下山的不少。
熱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