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位置上跳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到一邊。仁欽管家走在最前面,他命令道:“把牢門開啟!”
藏兵屁顛屁顛地上前開門。仁欽和管家進了牢房,扎西頭頂著石牆,正在難過,背對著他們。
“德勒少爺,你把臉轉過來!”仁欽大聲地說。
扎西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竟然滿臉淚痕。
仁欽審視著他,挖苦地說:“德勒少爺的眼淚比珍珠豆子金貴,罕見!”
“您贏了,您可以不放過我,可以不放過德勒府。仁欽老爺,我只求您……放過德吉吧,別為難她,給她一條生路。”
“怎麼……絕望啦?我說過要為難德吉嗎?”
“她一個女人,您只要動一根指頭,她就會粉身碎骨,您高抬貴手吧。”
“噢,我明白了,你在安排後事,怕德吉活著受苦。爺們兒!真爺們兒!好,我成全你,只要你跪下來,舔我的腳丫子,我就答應你!”
仁欽管家、藏兵等人驚訝地一起盯向扎西。扎西受到了汙辱,他目光炯炯,氣憤不已。仁欽哈哈大笑,轉身欲走。
扎西大叫:“仁欽老爺,且慢。”他迎面跪在仁欽腳下,還沒等仁欽反應過來,扎西已經爬到他的腳下,吻他的腳面。
仁欽惱羞成怒,一腳把他踢開,吼道:“滾開!滾開!”
扎西抱著他腳就是不放開。
仁欽無法掙脫,仰天長嘆:“佛祖啊,她次仁德吉前世積了何等善德,今世有人為她忍屈受辱,無怨無悔。扎西頓珠,你才智過人、忠勇俠義,你為什麼不能為我所用!卻跑到德勒府去做一名替身,與我為敵!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白瑪被押送回了德勒府,他得知娜珍被關在地牢,便趕了過去。剛珠開啟門,氣哼哼地倚在門旁,沒好眼色地看著娜珍。
娜珍一見白瑪,撲了上來,抱著他哭了起來:“兒子啊……”
“阿媽,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快出去吧,這地方又溼又潮的。”
“離開這兒?就這麼出去啦?我不走!”娜珍較勁兒地說。
“阿媽,您就別鬧了!”
娜珍看了一眼剛珠,憤恨地說:“那狗屁管家,還有樓上那娘們兒,他們想把我扔進來就扔進來,想請我出去,我就得出去,沒那麼簡單!”
“阿媽,管家都對我說了,您怎麼能去找我師傅呢?又罵少奶奶那種話?讓我聽了都臉紅。”
“你也說阿媽不對,我可是為你爭啊。白瑪,這德勒家的產業本來就是你的,咱們以前受的苦你都忘了。”
“別說這些了,老爺現在生死未卜,德勒府也危在旦夕……”
“等等,兒子,誰家老爺生死未卜?你不是不認他是你阿爸嗎。孩子,你可太有先見之明瞭,那個老爺是假的,替身,他從前就是你們多吉林寺的一個窮喇嘛……”
白瑪聞聽,愣住了。
“你不信?那你去問多吉林活佛,你看阿媽說半句謊話沒有。”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剛珠感到不妙,轉身就走。白瑪和娜珍湊到地牢的小窗戶前,朝外張望。
院子裡,噶廈的官差帶著藏兵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們衝向主樓和各個部位。白瑪轉身就往外面跑,娜珍也蒙了,跟在白瑪後面跑了出去。
官差和藏兵很野蠻,到處亂翻亂砸,完全是在抄家。奴僕們嚇得縮到了一旁,不敢反抗。
客廳裡,德吉跪在佛前默默地祈禱著,淚水從她的眼角滲了出來。
一夥藏兵衝了進來,女僕嚇得驚叫。德吉起身,厲聲地問:“你們什麼人?想幹什麼?”
領頭的軍官操起藏桌上的一個大瓷瓶,咣地摔在德吉面前,吼道:“就幹這個!弟兄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