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嶽道:“或許已經無法分辨了吧”。
一旁的莫沉熙見易寒的臉sèyīn沉到了極點,似要大發雷霆,連忙chā嘴道:“沒找到屍體,也許沒死”。
一句話卻讓易寒重新燃起了希望,什麼話也沒說,匆匆忙忙就往城外去,難道他想去城外那堆積如山計程車兵面前,扒出寧霜的身子來。
剛走到城mén口時,卻看見士兵正在使勁挪動著身體死死釘在城mén上的救贖士兵,這些士兵身上有無數的傷口,他們已經死去多時,問道:“怎麼回事?”
一個小都統應道:“元帥,這些士兵的屍體連在一塊就似釘在城mén上前,我們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易寒走進一看,立即肅然,這些士兵的手臂是勾在一起,一人連著一人,他們的雙腳甚至都陷入了地面之中,正是他們齊力推動開啟這扇必須藉助外力才能開啟的笨重的城mén,並且用著自己不可挪動的身體來保護,就算是死了也沒有改變,易寒將林毅嶽叫了過來,想辦法讓這些身子死死釘在城mén上的救贖士兵給挪動下來。
任建輝淡道:“這有何難?用刀砍斷他們的手臂,將他們一個個分開來不就可以了嗎?”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將領立即帶著怪異的表情朝任建輝看去,元帥就是不像傷害他們的遺體,否則又何須讓他們想辦法,林毅嶽道:“元帥,建輝是個粗人”,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易寒不要怪罪。
易寒倒也沒有在意,親自走了過去,動手卻分開那些身體緊緊相連計程車兵的身子,周圍的將領見元帥都親力親為了,他們如何可在一旁悠然觀看,也走進動起手來。
這些武將的能耐自然不是普通士兵可比,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些士兵的屍體一個個的分開來,突然看見兩個士兵同時被箭穿透身子竄在一起,易寒不由自主的出聲道:“好強勁的箭術!”說著用力將兩個士兵同時往下一掰,兩具屍體同時倒在地上,一聲輕微的割裂聲響起,緊接著易寒就看見眼前灑開一團血huā,濺的自己滿臉都是,再看清楚眼前是怎麼回事時,易寒一瞬間感覺自己萬箭穿心般的疼痛,熟悉的後背,六個冒著鮮血的血窟窿,她的雙肩被箭穿透釘在了城mén上,淚水止不住的從他的眼眶中噴湧出來。
林毅嶽在看見是寧軍師的後背時,立即走近,他發覺到易寒的流淚,丈夫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沒有阻止易寒落淚,莊老元帥就曾經在全軍將士面前灑下熱淚,這就像英雄內心**辣的鮮血一般,也許因為愧疚、感動、悲傷
易寒用到砍斷箭頭,拔掉她肩膀上的兩支箭,她為人驕傲,不應該受此侮辱。
脫掉身上的袍子,包在寧霜的身上,抱著她一個人離開。
士兵知道元帥懷中抱著的就是他一直著急要找到的寧軍師,也是此事攻下銀川城最大的攻城,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寧軍師是個nv子,她還是他們元帥的摯愛。
易寒心中的悲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目光呆滯,腦子裡卻不停的回想起於寧霜在一起的每一幕,那情景還歷歷在目,她總是那副傲慢毫不在乎的表情,她的嘴邊永遠是掛著微笑,她不肯屈服,有時候她卻又願意主動屈服,易寒無法接受她離開自己的事實,他無法接受永遠不能看到她音容笑貌的事實,耳邊同時響起寧霜的輕蔑的取笑聲和無限關心的叮嚀勸告。
每踏出一步,易寒就感覺往無邊的黑暗更深入一步,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完全沒有光明,他想疲倦的閉上眼睛,隨著寧霜一起,一起走向黑暗。
似他內心如此強大的人居然會心死念,可見寧霜的死對他的打擊是多麼的大,甚至知道自己要死與玄觀永遠分別的時候,他的世界還有一絲光明,因為玄觀會活著。
易寒恍惚的走到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