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死小子!你來幹什麼?”雖象是罵九嬰,可那人已一躍出了人群,抱住九嬰,欣喜已極。
九嬰開心至極,嚷道:“老潑,你還沒死啊?還有誰在?”
潑律才道:“唉……走,先領你到冥後那裡!”拉起九嬰便走。
九嬰道:“我還有幾個朋友呢!”遂將另外四人一齊叫上。
玉西真俏立在離方臺數十丈外的廢墟之上,仍是白紗飄飄,閉目沉眸。為了戒備狻猊,她一直如玉雕般站在這兒。
若是在以前,九嬰等人到來時的濃重罡氣早已引起她的警覺。但是現在,除了那隻潛伏在漠原中的靈獸,沒有什麼是可怕的。
九嬰來到玉西真的身邊,近在咫尺,玉西真已感受到他特殊的金火罡氣,悠悠道:“你本不該來的。”
九嬰笑道:“這半年來,在三個修真界裡,能碰上兩次靈獸的好運氣,我可不想讓你獨佔!”
玉西真嫣然一笑,道:“有你在,真是一件開心的事!”轉對潑律才道:“律才,你來盯一會兒。”潑律才替回玉西真,站到廢墟之頂。
玉西真笑意盈盈,轉過身來。她臉上籠著一層薄薄白紗,仍掩不住傾國風姿,天問和野凌不由的呆了一呆。
她笑道:“你是怎麼來的?”其餘四人在她面前恍如不見。
第八卷獸劫
第六十九章靈獸狻猊'上'
九嬰道:“先到了雪域峰頂,沒見到你,問了軍士,才找到這兒。”
玉西真苦笑:“本來,還想將那畜生引進王帳城,截斷獸止脊的。可是沒有成功。”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九嬰心中一涼。為了對付這一隻靈獸,玉西真竟曾經準備放棄自己的寢宮和數百傷員,可見,她已不顧自己在冥人中的形象,不擇手段地對付狻猊了。
九嬰想起還未引見同行者,道:“我實是接到梵城的旨意,才第一時間趕到這兒的。同行的還有幾位神龍騎士。”
玉西真眼波一掠,精神大振,自嘲道:“一直在感受罡氣,提防那畜生。居然連眼前的角龍都沒注意……不錯,有這四隻角龍,會好許多!”
九嬰將天問、野凌等四人一一介紹,玉西真只有當他介紹到“這是我的好朋友,野凌和羅藍兒”時,才微微頷首。
玉西真笑道:“你們總算是使節,禮數是不能少的,潑律才你們剛才都見過了。”回頭對高臺邊的人群中道:“畢亥,你來一下!”
九嬰五人均是一震,冥後在他們的心目中,是冥梵戰爭的挑起者,是遠遠高踞於雪域之上的幕後主腦。而畢亥的名字,遠比玉西真要更直接,幾乎等同於戰爭。
他的名字,可以讓巨嶺一帶的小兒止住夜啼。這是因為,畢亥幾乎親自統領了每一次大型的攻梵戰。
衣甲襤褸的人群中,站起一座黑塔。畢亥與秦騎、繼元的體型出奇地相似,氣勢尤有過之。
當他不加掩飾的罡氣拂動身上殘甲,發出鏗鏘之聲,殘破的外飾在眾人眼中被略去。糾結的亂髮隨罡氣揚起,渾身散發出無匹的威勢。
他是九嬰見過的,最有威勢的修真者。這種氣勢,在玉西真、柳相、句極、火公等人身上完全找不到,那是常年統率十萬冥軍,經歷百戰而鑄就的霸王之氣!
秦騎、繼元也是這一型別的人,但因秦騎戰陣閱歷有限,繼元在軍陣中一直採取守勢,所以都無法與畢亥相比。
畢亥走到五人面前,一個個地凝視過去,最後將目光停在九嬰身上,對他道:“居然是神龍騎士,看來,梵城還是有誠意的。”
九嬰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那眼光似乎在冷酷審視他,就如在盯著一隻壯年冰獸。他回視畢亥,問道:“畢帥現下可有什麼應付狻猊的對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