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說道:“你知道我那對頭是誰?他是天下第一快刀盂元超!”
楊炎咬著嘴唇說道:“孟元超又怎麼樣,我不怕他!”
楊牧說道:“或許你可以對付他,但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心安!”
楊炎咬著嘴唇,澀聲說道:“你、你要怎樣?”
楊牧沉聲說道:“我要盂元超的首級!”
這八個字像入口鐵釘一樣,一口一口釘在他的心頭。這個問答雖然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他仍是受到極大的震動!
他知道孟元超是他的“冷姐姐”最尊敬的人,過去冷冰兒曾經不只一次勸他,希望能夠化解他對孟元超的敵意,“冷姐姐僅僅知道我對孟元超含有敵意,她已經是大為不安了,要是給她知道我去取盂元超的首級,她將會對我怎樣?”
可是這是他父親提出的條件,要是得不到孟元超的首級,父親就不會改過自新,父親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大內衛土”也勢必要一直做下去。他若要父子團圓,若要父親不再充當鷹爪的話,就非取得孟元超的首級不可!
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一時間不覺心亂如麻,嘴唇都咬出血來!
楊牧留神注視他神色的變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孟元超武藝高強,快刀天下無敵,我自己報不了仇,又豈能要毫無關係的人替我送死,罷、罷、罷,這仇我也不想報了,只盼你能夠替我帶幾句話給我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孩兒!”
楊炎道:“你要我說甚麼?”楊牧說道:“我身受奪妻子之辱,報不了仇,還有何顏面苟活世間?我死了之後,請你告訴我那孩兒,孟元超怎樣害死他的雙親,他縱然沒有本領為雙親雪恥報仇,也不該再認賊作父了。要是他還有一點血性,還有一點父子之情,叫他回來收拾我的骸骨吧!”
楊炎本來是個性情極易激動的人,給父親這麼一激,不由得血脈賁張,濁氣上湧,這剎那間,什麼顧慮都拋到九霄雲外,登時叫起來道:“你的孩子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也不必自尋短見,好,你等著我替你把孟元超的首級拿來!”
楊牧大喜之下,擠出幾點眼淚,上前想把楊炎樓在懷中,說道:“好孩子,你早知道——”楊炎一閃閃開,說道:“到你不做鷹爪的時候,你的兒子才能回到你的身邊。”
楊牧說道:“我不是早已對你說了嗎,孟元超首級一到,我就不替皇上當差!”
楊炎說道:“你肯聽我的勸告,那就好了,我走啦!”他正要邁步出門,忽地又回過來,說道:“我幾乎忘了一件事情,本來我親自去做的,但如今我想請你幫我的忙。”楊牧問道:“什麼事情?”楊炎說道:“一件私事,絕無風險,只是要你替我帶個口信。”
楊牧暗暗歡喜,連忙問道:“給誰?”他以為楊炎這個口信是帶給解洪或者和解洪有關的人,那正是求自不得了。
楊炎說道:“給你的外甥齊世傑。”
楊牧怔了一怔,問道:“你要我對他說什麼?”
楊炎說道:“他有一個心愛的姑娘,你不便問她是誰——”
楊牧笑道:“原來是這件事情。”楊炎道:“哦,你已經知道了?”楊牧說道:“你說的這位姑娘,是冷鐵樵的侄女冷冰兒吧?”
楊炎說道:“不錯,你知道更好,我可以省卻很多解釋,齊世傑喜歡這位冷姑娘,可是他的母親不喜歡。”
楊牧說道:“其實是冷鐵樵的侄女也沒什麼,我已經勸過我的姐姐了。是那位冷姑娘託你替他向世傑重申盟誓吧,你叫她放心,我會替她玉成好事的。”
楊炎神色頗為尷尬,半晌說道:“不是。”楊牧說道:“那是什麼?”楊炎說道,“那位冷姑娘其實只是把他當作朋友,並不想要嫁給他的。她如今已經有了一位意中人,這個人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