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空匣,而真正的珠子卻已被雷行雲帶回了武神道場。此後每日都有不知死活的江湖人物上門,或公然叫門索要,或蠻不講理的企圖強搶,或潛進偷竊,源源不斷不得片刻安寧,一月來道場生擒殺傷的已近千人。
儘管道場中大部分精銳已隨齊務北遠赴海鏡,由於齊應賢,李七立下此大功,在界羅王室周旋下唐烈也暫時不能對他們怎麼樣,但留守的三位長老及兩百弟子仍足以應付這些人。而最大的麻煩卻是來至界羅皇帝,聽聞風聲的他也數次派人索要,若非唐烈身份特殊說不定早已上門強搶了,饒是如此,近來使者言語態度也漸漸開始不耐煩起來,顯然“長生不死”的誘惑力已使皇帝失去耐心。唐烈深知霜雪珠之害,故一直力抗不屈,但今日那使者竟敢當他的面口出不敬之言,足可知皇帝態度!所以唐烈才憂慮若此。
行雲真是帶回個不小的麻煩啊,交又不能交出,當然也不能丟掉,難道…真要行險試試那個?唐烈心中思緒萬千,深感眼前形勢之憂。不,還不到時候,再看看吧,他搖搖頭否定剛才的想法,不禁又深嘆口氣。唉!還是以前那段專心求武的日子好啊,怎麼會去當那什勞子“護國宗師”!
突然唐烈臉上似有所覺的微微一動,抬頭望著左方遠處,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他默然片刻,隨後輕身一縱躍出小院向那個方向而去,卻沒驚動任何人,好象在那裡有什麼人在等著他一樣。
唐烈身法一如他的人,簡單明瞭,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一縱身便是七八丈,頃刻就穿越半個道場來到流經道場外的“少明江”畔。月色下江水淙淙,樹搖影動,一人背對著他立於江側一塊大石之上。說來也怪,那人立處周圍一片空闊,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但他連同那塊大石卻籠罩於一片奇異的陰影中,泛出森森鬼氣,極為神秘。
唐烈來到此人身後三丈立定,同時那人也轉過身來。這是一個長相頗為特異的男子,臉形秀雅,神態從容,長身玉立的迎風而站,全身衣衫獵獵作響,說不出的瀟灑。但駭人的是他臉上那雙眼睛,又圓又大,赤紅色的瞳仁幾乎佔去整個眼球,而在眼眶周圍股股血筋浮現放射四周,立時將整個人襯得詭異可怖之極。
見他的樣子,唐烈臉色一變,旋又恢復平靜:“我武神道場與鬼族素無瓜葛,不知血海鬼使找唐某有何事?”
原來這正是血海。重屍的法相,當初在海鏡為掩人耳目他是附身於人屍之上。聞言他哼了一聲:“武神明知本座為何而來,又何必諸多廢話!”聲音竟出奇的柔和動聽,與外表大相其異。
唐烈知曉海鏡之事始末,自然也知道重屍率手下與敖晶搶奪霜雪珠不成的事,看來他是聽到外界傳聞,便趕來向自己索要。唐烈聞言搖搖頭:“我想鬼使是誤會了,外界皆傳霜雪珠落到武神道場,實則絕無此事,唐某也正為此煩惱不已。”
重屍冷笑道:“想不到連天下聞名的武神唐烈也這麼不老實。霜雪珠是否在你手上本座自然心裡有數,本座再問一遍,你交是不交?”
唐烈一生在江湖中打滾,自不會將重屍這區區威脅放在心上。他不怒反笑:“交又如何?不交又如何?”
這次輪到重屍一呆,想不到唐烈竟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隨即便勃然大怒,雙目紅光大熾,陰森森道:“武神可曾想過你剛才的話的後果?”並示威性的踏前一步。
唐烈絲毫不為所動,仍在原地冷靜的看著重屍。其實依他性格,若在平日說不定比重屍還要先動手。但最近武神道場因霜雪珠得罪大批武林中人,實不宜再樹下鬼族這一強敵,但他又不能交出霜雪珠,所以才反其道而行,以強硬態度迫使對方相信東西確不在他手上。
果然重屍露出疑惑之色,難道真不在他這裡?要知道為搶奪霜雪珠,他已冒險惹下龍族,雖然對方現在仍奇怪的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