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是南山,她就是高調,她就是喜歡招搖,那又怎樣?她爸一直都說人不可能把錢帶進棺材,但錢能把人帶進棺材。
所以南調深信錢的確是一個好東西,她不是錚錚鐵骨的寒門學子,聞不到那股子銅臭味。她跟南山一樣,聞著錢是香的,噴香噴香的。
還沒等南調有所行動呢,就有一個清冷的聲音伴著腳步聲一起進來了:“你生來是怎樣的人,就註定了是怎樣的人,無論你多麼羨慕另外一種人生,但那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哭鬧沒用,忌妒沒用,甚至拼命地改造自己都沒用。”
那女生經她這麼一說,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安小離,你這麼巴結南調也沒用,人家跟安向陽可是結下樑子的,指不定哪天挖個坑等你跳呢。”
安小離卻笑了:“安向陽是安向陽,我是我,就算有坑我眼沒瞎還看的到。”
自那以後南調心裡開始對安小離改變了看法,她覺得這個女生就是有這麼一種魅力,縱使生性冷淡卻又讓你討厭不起來,讓你想要親近。雖然後來南調從安小離嘴裡得知那日她根本一早就知道她去了廁所,也難怪平日裡不愛招惹是非的安小離卻會幫她說話,不過事後南調也就釋然了,安小離就是這樣一個儘量在不傷害任何人的範圍內用自己的才智贏得所需的人。她需要一個跟她和睦相處的同桌,於是,她得到了,而且還是一個生死與共的至交。當然,這些是後話。
南調和安小離,甚至安向陽的關係自此之後一日千里,甚至在她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她都熱情誠邀他們同來。其實每次安向陽看到南調朝他揮舞的小拳頭時還笑得一副春情盪漾的樣子,安向陽還沒畢業時就有很多人傳他看上南調了。那個時候,被高考和考試壓的喘不過氣來的學生似乎特別熱衷類似的話題。南調雖然平日裡在學校蠻橫了些,許多女生都不喜她的種種,但好在性格爽朗至極,在男生里人緣卻是極佳的。
那天她包了錦瑟3樓一個VIP房間,一行人又是吃飯又是唱歌,被即將來臨的高考壓抑了很久的眾人好不盡興。
“要不我們每人說一句話,祝小壽星洪福齊天。”說話的是駱寧,安向陽的好朋友,大他們兩屆,以前還在校的時候也是個愛逞兇鬥惡的主,和南調還算相熟。彼時安向陽已經升入了大學,整個人比起高中來內斂了不少。南調不由地想起當年廁所那出烏龍,如今再不是當初沒心沒肺的丫頭,現在想來那一幕還有些臉紅:“哪來那麼多廢話啊,不需要你們祝我也照樣洪福齊天。”
“不然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人群中也不知道誰提議道,那段時期這個遊戲似乎風靡得很,於是眾人都稱好。誰知第一盤剛玩安向陽就抽中了小王,果然成績好的人情商一般都高不到哪兒去。
南調恰好抽中的是大王,於是旁邊有好事者不懷好意地噓了起來,南調佯裝怒道:“吵什麼吵!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後面一句話是問安向陽的。
“真心話吧。”安向陽剛說完,那邊人又開始嬉皮笑臉地起鬨了:“南調你可不許放水啊,問題不夠犀利我們不給過,到時候讓他大冒險撐你身上做二十個俯臥撐。”
南調回頭瞪了那人一眼,咬咬牙:“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會怎樣?”
男生好看的眉眼露出堅定的弧線:“我會把我所能給的一切去交換一個真的。”
兩個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南調不再跟那些頭髮五顏六色的人出去鬼混了,在她十九歲生日的第二天她就去理髮店把那一頭招搖過市的紅髮拉直、染黑。出了理髮店,留著精緻芭比頭的南調看起來清純極了,當然這是在她不開口說話的前提下。
那時候大多數像南調這樣的高考生都焦頭爛額地準備兩個月後的考試,反觀她整天也是忙的不可開交——來往於A大和她們高中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