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預備如何?”
柳常青愕然:“怎麼會……”丁朗寅手一攤:“怎麼不會?我八妹尚且已否認救了你,而昨日一道出門的便只有我五妹七妹。她們可是一起的,若要救人,如何不在一起呢?莫非柳公子,你還想享齊人之福不成?”
一句話頓將柳常青說地臉孔蒼白不知所措。
丁朗寅又道:“這婚嫁之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只有媒妁,兩家人卻各執一詞,看來是柳公子與我家無緣,吾家妹子沒有這個福分了。
柳常青訥訥地張著嘴巴,沉默良久,忽而雙肩一垮,似乎是放棄了。
丁朗寅笑意滿滿,給了最後一擊:“撇開親事不說,若柳公子還有別的事,不妨再說一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若還有什麼難處,這麼多人都在,也可幫公子想想辦法。”
柳常青的臉色已是相當不好看,閉了閉眼來到中央,向二太太三太太作揖:“是小生唐突了。不過假若小生知道了是哪位小姐救的小生,敢問二太太還會阻撓小生報恩嗎?”
二太太不屑:“你若要報我自然不來攔你,不過休得糾纏我府上的人。”
柳解元又拜了拜:“多謝太太成全。”又向袁容氏歉然道,“學生愧對師孃所望。”
袁容氏嘴角掛著一絲遺憾,輕輕搖了搖頭,道:“傻孩子,難為你了。”便與柳常青告辭了去。
二太太這才鬆口氣,突然想起什麼似地,猛一捶桌:“那兩個小畜生,趕緊使人喊回府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造的孽。”
丁朗寅勸道:“娘,現在時辰已晚,派人過去只怕已經夜了。七妹身子不好,晚間顛簸可承受不起。還是明兒一早派人去接罷……”
二太太到底對丁妙的心是軟的。她現在唯想的是,若這事情是丁乾的就好了,她也正好順著這個機會將她送出去。對方是福州解元,名堂也是響噹噹的,屆時若真阻擋不住這柳解元,那就傳信回姑蘇告訴大房讓她自個兒定奪,她不定是怎麼感恩戴德呢!
不過怪就怪在這裡,這柳解元不請別人保媒,偏偏請了容家人來,還直言不諱要娶救命恩人,這事兒恐怕還沒那麼簡單。
但對於丁朗寅今日這番睿智表現,二太太實在是心裡頭高興。忙問芳菲:“可將六爺放出來沒有?趁著今兒高興,咱們一起吃個飯。”
芳菲福身,道:“素娥去領了,估摸還在收拾。”
二太太點頭:“前兒老爺使了人來問,說六爺如何了,若是向祖宗認了錯,便放出來罷!我可告訴你們幾個小丫頭了,老爺回來倘或問起,你們都得說六爺已認過錯了。誰都不得多言一句!”
這二太太還是護犢子的。雖然丁寅不是自己所出,可好歹現如今人在她手上,那將來丁寅長進了,孝順的還不是自己?所以說該做好人的時候她也是半點兒都不含糊,而且這好人她要做到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三太太這廂才笑出聲來,誇丁朗寅:“孩子大了,都這般有口才。朗寅真是好生了得,竟將那廝生生說得啞口無言。嗬嗬嗬嗬嗬……二嫂真是教導有方。”
二太太得意,照例恭維道:“姐兒也不錯。”
三太太搖頭:“女大不中留,不是轉眼就要成人家的人了嘛。靠不住啊……”
二太太甩她一眼:“不是還有煦哥兒麼!這年還上了府學,姐兒尚且如此出息,這做弟弟的還能差到哪裡去?你愁什麼愁?”說話的口吻依舊是酸溜溜的。
三太太頓時來了精神:“那姑蘇哪裡比得上京城的水好人好,可憐煦哥兒在家也沒個貼心的照顧。以前姐兒與他住一起,倒是能時常敦促他的學業……哎,他爹不常在家,估計現在心都玩野了。”
那言下之意,是想接丁煦寅來盛京?!二太太立馬瞪大眼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