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如何喜他?”
我聽他說得童稚,不由暗暗好笑,倒當真是個性情中人,當下正色道:“那麼,今日之話我便當做沒有聽到過。你既告訴了我知,我便信你問心無愧,何況王爺自有他的能耐與手段,倘若輕易便叫你算計了,卻也不是我一心仰慕的良人了。”我說罷扶著靜竹手臂起身便步出亭去。
他側身望我。“你對你那良人倒是堅信不疑。”
“那是自然。”我不欲多說,然而見他先是冷笑了一聲,跟著便微微沮喪了起來,倒彷彿我說了怎樣刺傷他的話來,半晌方道:“但願你一片真心莫要錯付。”
我沉吟片刻,念及與他先前所約,不由駐足溫聲詢道:“你不是說倘若你答了我,也想要我答你一問麼?過了今日我若反悔,你可莫要生悔。”
他眼中一亮,緩緩站起身來,卻是負手背後笑道:“我已經問過了。”
我不由微怔,“何時?”
他卻轉過身去,又不回答了。靜竹眼見他對我無禮,忍不住便要出聲斥責,我卻攔了下來,擺擺手道:“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從前有個鬼,放了一個P,然後死掉了。
…。…!
第六十五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上)
繡夜既是我的貼身丫頭,二來也為著漠歌昔日於我的一番救命之恩,我送給她的陪嫁自是少不了的。原也是我昔日來漠國時所帶來的金銀物事,綢緞布匹,挑些樣子精細,料子和軟的盡叫她搬了去了。反覆幾次總算是試好了婚嫁的衣裳,我聽得漠歌亦在府中,便即讓靜竹去喚了他來將衣裳試試,若是大小不合適亦可吩咐針線娘子們再去調改。
漠歌很快便來了。繡夜自是羞赧不已,聽說了漠歌馬上要來,生生兒得便要躲進自己屋中去,誰料她匆匆打簾而去,不偏不倚卻剛剛與緊隨靜竹身後而來的漠歌撞了個滿懷。我只聽她尖聲叫了一聲,便見漠歌一臉通紅地放開手,連著退後兩步方道:“對不住,對不住!”
繡夜自是羞的臉如朝霞,甫站穩了身子只一跺腳便轉身跑開了。一旁靜竹亦是忍俊不禁,忍笑道:“王妃,中郎將來了。”說著不待我回話,但見月白色的真珠簾兒一挑,靜竹已率先走了進來,漠歌緊隨其後,低著頭匆匆走進。
“參見王妃。”他悄悄抬頭望我一眼,但極快便又低了下去。我知他雖是男子,然而於此大事上卻也是生疏的緊,赧然亦是難免,當下笑道:“昔日我曾說過,你於危難之際救我性命,來日我必許你重謝。”
他身形微動,聲音便愈發低沉。“王妃待屬下已是極好,屬下終身感念。”
我見他拘謹,眼見屋中更無他人,不由勸道:“既無外人,便無須拘禮了。漠歌,如今我可是將我身邊最最體己的丫頭給了你了,你可當真要仔細待她,切莫辜負了我一片心意。”
他見我觸目凝望與他,眸中有微不可見的閃動,卻是一晃即逝,快到我幾乎沒有瞧清那是怎樣一種情緒。他慢慢抬起頭來,靜靜回望於我,半晌方道:“漠歌謹遵王妃教誨。”
我見他態度雖是溫和,語氣卻是淡然無波,聽不出心中情緒,然而這句“謹遵王妃教誨”一字一字說了出來,卻恍然有了些生分見外了。我只當他是大喜之下強為自持,當下也未多想,只捧了茶盞在手緩緩抿了一口,方才笑道:“如此,這便是我予你的第二樁謝禮。”
他聽了我如是一說,目中漸至有了些輕鬆笑意,淡淡一笑。“王妃……還記得。”說著又低下臉去,“難為王妃為漠歌想得如此周道,漠歌……感恩不盡!“
“那是自然。”我將茶盞在一邊案上擱下,含笑望他。“我說過的話總是要算數的,既許了你,便不會食言而肥。總之自此而後你只好好與繡夜一起,本宮祝你二人佳偶天成,歲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