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溫和道:“你能這麼想,很好。”
蘇雷的面色有些臭,不過也沒說什麼。徑自端了酒杯喝酒。
室內的氣氛又沉悶下來。好在有絲竹之聲,倒也不算冷場。殷如行替李奉暗暗可惜。王玖他們都去紓解了,可憐的李隊長要陪上司。不能找姑娘盡興。不過話說回來,就衝李奉那渾身鋒利的氣勢,殷如行也想象不出他抱著姑娘,那是怎樣一種情形。
想到這裡,她的神情就有些詭異。蘇雷瞥見了,問道:“想什麼呢?”
殷如行猛然驚醒,見房裡的兩個男人都看著她,打死也不敢說她剛剛在YY李奉。來不及拖延,遂結巴道:“我,我在想李隊長不知成親沒有。”
李奉一怔。蘇雷“騰”的陰了臉:“你問這個幹什麼?”
李奉挑了挑眉,道:“在下並未成家。”
“哦。”殷如行更加結巴,“我就是覺著,成了親的男人不該來這種地方。”
李奉眼中閃過笑意:“為什麼?”
這還用問為什麼嗎?殷如行口齒立刻流利起來:“這是當然的啊。男子未成親,沒有女人,來這裡放鬆一下情有可原。成了親,家裡有妻子。再來這裡就沒有理由了。是對妻子的不忠。”
李奉訝異:“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的想法有什麼不對”殷如行振振有詞,“婚姻的基礎就是忠誠。無論男女都應該做到這一點。”
李奉越發驚訝:“你的意思是,來花樓是對婚姻不忠誠?”
“當然”殷如行斬釘截鐵,“不但來花樓是,納妾也是,睡通房也是。成了親就該只有妻子一人。”
“好了。”蘇雷扯住她,喝道:“你喝多了,胡言亂語什麼?”
殷如行被他一驚,張口頓住。悻悻的垂下頭。
李奉突然問道:“行知,若是去了花樓、納了妾、睡了通房,那又當如何?”
殷如行抬頭,緩緩看過李奉,凝視住蘇雷,一字一句的道:“皚如天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君有它意,我便獨行。”
蘇雷渾身一震,手中的酒幾乎灑出來。
李奉眼中笑意層層漸染,對著蘇雷舉杯:“說的好。”
男子相戀不是正途。他原本擔心行知就此被毀。現在倒可放心了。蘇雷當然會娶妻、會有女人。按行知這個性子,兩人遲早要分道揚鑣。
蘇雷深深的看殷如行一眼,仰頭飲盡杯中酒。
酒菜吃畢,李奉留在倚紅樓等眾兄弟。殷如行和蘇雷先行告辭,騎馬順著街道慢慢走出城門。
黃昏時分,微風陣陣吹過,吹散了白日的悶熱,帶來舒爽的涼意。遠處依稀可見炊煙裊裊,晚霞餘輝。
“秋天要到了。”殷如行騎在馬背上凝視遠方的炊煙,遼闊的視野令人心曠神怡。
蘇雷也看向遠方,嘆道:“秋天到時。大軍就要出發,前往祺城。”停頓片刻,“你,要和我進城主府。”
“我知道。”殷如行低聲作答。
蘇雷牢牢看住她:“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都要去。”
殷如行嘆氣:“你多心了。我沒有不喜歡。除了跟著你,我也沒有別的去處。”
蘇雷頓了頓,緩緩道:“也不一定。你可以去找李奉。”
“李奉?”殷如行怔了怔,失笑:“他看重的是後輩,等他知道我是女子,就會失望了。”
“他欲收徒,自然是失望的。”蘇雷意味深長,“換個角度,他會欣喜也說不準。”
殷如行全身一震,驚愕的抬頭。
蘇雷目光詭異,似笑非笑。
“你什麼意思?”她尖銳的問。為了生存出賣身體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她不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