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兒一起南下,相機行事,但是在齊敏看來,這件事依然有挽回的餘地,可如果要按許放的意思來辦,則長安空虛,不管是哪一個皇子,都可以輕易地進入新的都城——因為這個時候,建文帝對於局勢的失控,已經相當明顯。這隻能意味著,禁軍已經不再受建文帝的指揮了。
“現在只要能夠消除太子妃的疑慮,讓她知道寶兒對朝廷的忠心,把這件冤案給查清楚就行了。”
“可是我們連太子妃的面都見不到,該怎麼取信於她呢?”聽了齊敏的話,許放有點不以為然,“我派使者去說要與她一起南下,都被她拒絕了。”
齊敏道:“那是自然的——你的職責是守衛長安,擅自離開是你失職,太子妃擅自調動軍隊,也是大罪。我想泰安行宮那裡傳出的秘旨,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的,目的就在於讓我們和太子妃發生衝突,然後他們好混水摸魚。”
許放道:“這個我也明白,但是隻有一起南下,才有機會見到太子妃,然後再勸她北上安心去泰安。”
齊敏道:“不能去泰安,那樣是違旨。哪怕再怎麼樣,也不能違旨。”
許放道:“那怎麼辦?太子妃如果南下,豈不是就中了那些人的計?”
齊敏道:“南下可以,但是要走得慢,而且走到南京,就要休整,你懂了麼?”
許放的眼睛亮了:“原來如此!夫人高見!”
許放在營帳裡負著手來回走動著,嘴裡喃喃地道:“好計好計,夫人果然厲害,將軍說的一點也不錯……”
齊敏一邊逗著兩個孩子,一邊對他道:“不要在孩子面前走來走去的,把他們頭都晃暈了。”
許放笑了一下,停下腳步看著兩個孩子,笑道:“軍營裡操練時喊殺陣陣,小公子和小小姐都沒有哭鬧害怕,果然是將門虎子和虎女啊!”
齊敏笑了笑:“是啊,不過到時候我去見太子妃時,可不能帶他們去——你想法子把張桂香帶到這裡來,讓她照顧我的孩子幾天。”
許放道:“這大概不行吧——哦,我不是說帶張桂香來不行,而是說你見不到太子妃。我派去的人,一個也沒能見上太子妃的面,送進去的信,也只有一次送到了她的手上。太子妃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真的懷疑我們,就是不肯見我們的人。”
齊敏道:“寶兒臨去時,曾給我一塊玉牌,說拿著這塊玉牌,可以求見太子妃的。”
許放道:“這個只怕難了——現在將軍處於嫌疑之地,這塊玉牌也未必能派上用場!”
齊敏道:“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啊!”
許放道:“還是我去,我畢竟與太子妃麾下諸將有些交情,或許我親自去的話,能見到太子妃。”
許放的意思是大概是我是五品官,她手下的那批人怎麼也得給我點面子,而且唐賽兒也認得我,就算我硬闖,她大概也不好意思拿了我的人頭去。
齊敏道:“她不想見你,自然有各種各樣的法子,而且這裡也離不開你,你走了,如果我出了事怎麼辦?”
許放一想也是,但又道:“可是你又有什麼辦法見到太子妃呢?”
齊敏道:“太子妃未嫁之前,與我曾有過一面之緣,我可以用出嫁前的身份去見她——我們只是老朋友,她未必知道我就是寶兒的妻子,見我的可能性很大!”
許放聽了眼中一亮:“原來你與太子妃有舊!這太好了,你怎麼不早說!”
齊敏笑道:“這種事,平日裡也不好閒說啊,弄得人盡皆知的,反而更坐實了我們與太子是一黨的。而且也有炫耀之嫌——我可不是那種借了人家的勢來自誇的人。”
許放笑道:“是啊是啊,夫人從來也沒有借我們將軍的勢呢……”說著臉色又是一變,“可是太子妃現在接到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