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一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梁文靖嚇得低下頭去,一顆心撲撲直跳。
那少女氣的哭將出來,罵道:“死窮酸,你割我舌頭好了,我才不要做這臭小子的媳婦。”公羊羽笑道:“我看他儀表堂堂,也未必配不上你。”那少女氣道:“他窩囊廢一個,論武功還不及我師兄一根毫毛,這也配得上我麼?”
公羊羽淡淡一笑,放開她道:“若論武功,卻也好辦,我隨意指點他一個晚上,他也未必輸給你了。”那少女冷笑道:“胡說八道,他這個德行,別說一個晚上,就算再練一百年,也只配給本姑娘提鞋子。”
公羊羽似笑非笑,道:“這麼說,他若勝了你,又當如何?”那少女不假思索,脫口便道:“我就嫁給他做媳婦。” 公羊羽拍手道:“一言為定。”那少女話一出口,便感不妥,偷偷瞧了梁文靖一眼,不覺雙頰發燙,再瞧他匍匐在地、額頭烏青模樣,又覺其猥瑣怯懦,令人厭惡,心忖道:“這小子算什麼東西,說他能一夜間打敗我,還不如說綿羊吃了老虎,蝸牛跑過駿馬呢。”當下一咬牙道:“一言為定。”
公羊羽烏黑的瞳子裡有精芒掠過,便如濃雲中劃過一道閃電,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那少女氣惱道:“有什麼好笑,我們蒙古人可不像你們漢人,說話可是算數的。”
公羊羽打量她一眼,笑道:“你是蒙古人?可有姓名?”那少女撅嘴道:“我幹嗎給你說?”公羊羽笑道:“我先立此存照,將來你輸了混賴,我也好拿你的名字到江湖上傳揚一番,說是蕭千絕的弟子為人奸詐無信,食言而肥。”
那少女怒啐一口,道:“你才食言而肥,肥成一個大胖子。”但瞧公羊羽神色從容,又覺忐忑,想了想,咬牙道:“我隨師父姓,漢名叫做蕭玉翎。”梁文靖一聽,忙將這三個字默唸了數十遍,牢牢記在心裡。
公羊羽笑笑,一揮袖,蕭玉翎只覺身子一麻,軟倒在地。梁文靖哎呀一聲,忙搶上前,扶住蕭玉翎,急道:“公羊先生,你……你傷了她麼?”公羊羽含笑不語,梁文靖被他瞧得窘迫起來,訕訕低頭,卻聽公羊羽笑道:“你急什麼?我不過閉了她幾處穴道,讓她安靜一些。唉,傻小子,媳婦尚未娶到手,就向著她了?”
踏莎行(4)
梁文靖羞慚萬分,深感入地無門,卻聽公羊羽又道,“你先將她抱到那塊石頭上去。”
梁文靖應了,低頭一瞧,卻見蕭玉翎兩眼噴火,似要將自己燒出兩個窟窿,忙扭頭不看,將她抱起,但覺嬌軀溫軟滑膩,如綿如玉,一時心猿意馬,雙腿發軟,幸得長吸一口氣,竭力按捺住了,將蕭玉翎抱向那塊大石。只恨那路途太短,須臾便至,溫存未久,便要撒手,梁文靖戀戀不捨望著蕭玉翎,見她目蘊怒色,不由心道:“姑娘你千萬別怪我,這都是公羊先生的主意。”但終究被她瞧得羞愧起來,低頭一摸岩石,又冷又溼,忙又扯了許多野草,鋪在石塊之上,再將蕭玉翎放在草上。
忙完之時,梁文靖已是汗流浹背,低頭一瞧,卻見蕭玉翎目光柔和了許多,若有疑色。梁文靖不覺一顆心突突直跳,望著那雙剪水雙瞳,不覺痴了。
公羊羽負手而立,任他施為,只待此時,方笑道:“小娃兒,不用著急,待會兒你勝了她,娶做媳婦,有的是機會看呢。”梁文靖羞窘道:“我……我……我……”公羊羽笑道:“怎麼,你不願要她做媳婦?”梁文靖雖覺這比試之事大有不妥,但也不願口出違心之言,一時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公羊羽一笑,又道:“你去溪邊取四十五顆鵝卵石來。”梁文靖道:“要這麼多幹嗎?”公羊羽道:“取來就是。”梁文靖無奈,到溪邊揀了四十五顆石頭,用衣服兜了過來。
公羊羽將四十五枚石子擺了個圖案,問道:“你認得這個麼?”梁文靖定神瞧了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