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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地邁了出去。燭光裡激起一行煙塵,最後一人隨手哐噹一聲把門反扣上,本就不堪重負的牆面撲簌簌的又落下一層土灰。

帶頭的都鬆了口,這幫子閒散慣了的散兵遊勇似的自然也不會將他們放在心上,屋裡頭也沒留人,只是隨意地立了四個守衛在門口,不時地瞧上一瞧。

連傅堯徽給陸瑾佩鬆了綁,兩人面對面席地而坐,低聲交談,也只是嘻嘻哈哈地打趣了一番。

傅堯徽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捆綁她的麻繩解開,丟在一邊,手掌上攀牆留下的深深的勒痕,紅紫交替,有些觸目驚心。

他也不在意,低聲問她:“他們沒有難為你罷?”

陸瑾佩抬頭便能瞧見他眼裡難得的關切和著急,也不以為意地眨巴了眼睛樂呵呵地道:“我很好。”

“咱們再忍忍,回了營地叫軍醫好好與你瞧瞧。”傅堯徽仍是不放心地仔仔細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瞧見了她腕子上被麻繩勒腫之處,紫紅一片,胳膊上還有牆磚蹭破的皮夾著些許的碎石子,不由得皺了眉頭。

陸瑾佩呲了呲牙,撇了一眼外面無憂無慮晃盪的守衛,低聲道:“你方才忽悠那個孟姓將軍,幾分真幾分假?”

“怎麼會這麼問?”傅堯徽似乎是沒想到她問道這一層上,將她手臂輕緩地揉捏幾下,緩解她的痠麻。

“秦作庭是什麼樣的人,連我都看得分明。你自小陪他一起長大,豈能不知,他會如此輕易放過這些亂軍?”陸瑾佩樂呵呵的眼眸裡,古靈精怪,印著幽幽的燭火,顯得格外純淨。

“你……倒是瞭解他。”傅堯徽眼睛裡晶亮的光芒黯淡了下來,閃過一絲陰霾,眉頭皺得更緊了,當下專心替她活絡血脈。

“……”陸瑾佩極其愕然,難得她這麼嚴肅一回,問一問朝廷要事。

可這位好歹擔君之祿,不為君分憂也就罷了,什麼話題都能扯閒篇。果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宮裡女眷和當朝重臣的思維相差豈會如此之大,令人費解。

不過,她還未與他熟悉到可以暢所欲言地吐露自己心聲的地步,見他不予理會,也就只能坦然地接受人家熱情周到的伺候,悶得時候瞧一眼外邊守衛看著他倆若有所思的目光。

等到屋門倏然被推開來,湧入兩個人,大呼小叫地喊他們出去的時候,陸瑾佩險些依著那根搖搖欲墜的柱子酣然入夢。

被這麼厲聲一喝,天朗氣清,明臺頓醒,濁氣一掃而空。裝著一副猥瑣的模樣,低著頭,瞅著前面傅堯徽明快沉穩的皂靴緩緩地前行。

瞅到了一根血跡斑斑的木柱子,一行人才停下腳步,耳邊盡是吵吵鬧鬧的汙穢之言。

就聽傅堯徽朗聲唸了一遍聖旨,又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這些人亂哄哄的議論聲又似炸開了鍋似的,你爭我奪地拉拽那保命的紙帛,裝模作樣地傳看一番,罵罵咧咧地,極是不屑,又只能認命地無畏掙扎。

過了一炷香的光景,這些人才鬧夠了,將皺巴巴的聖旨還給了領頭的孟姓將軍。那孟將軍不似先前沉悶黝黑的臉膛,鎖著眉頭將聖旨別在腰帶裡,甕聲甕氣地對傅堯徽道:“老子的誠意你也看見了,現在伍長正在查點器械,就堆在城門口。不過還是要勞煩二位,幫個忙,待我們歸軍之後再作打算。”

傅堯徽抬頭瞧了一眼黑暗無盡頭的夜幕,淡然地點了點頭:“你這番打算也不無道理,本將與御林軍守衛相約,以城頭燭火為號,一刻後開城招撫點驗,如此,我們一道隨你下城罷。”

☆、不識漢紙真面目(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快修完~(≧▽≦)/~啦啦啦,給個收藏唄。

夜間的城中,關門閉戶,來不及出逃的餘下百姓也瞧不見一個人影,寬廣的街市上,林林散散的到處是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