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愣了愣。
林氏卻不多做解釋,“尋常不要惹事,公主不會為難的。”
又問她:“菊影軒的底細可打聽出來了?”
那丫鬟就是一臉挫敗,“奴婢無能,菊影軒教人看的牢牢地,每日裡只有小檀跟太醫可以出入,旁的人都要請示過公主方才能進去。裡面伺候的人輕易也出不來,奴婢一時都不能接近菊影軒。只知道里頭住了個帶著孩子的婦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不過——”
丫鬟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奴婢私下裡聽人議論,說那孩子是王爺的,且還是王爺親自將人帶進府裡,交給公主安頓的。姑娘,您覺得此事是真是假?”
“這幾日王爺可去瞧過那孩子一眼?”林氏淡淡問道。
“一次也不曾。”小丫鬟倒是清楚的很,“若不是王爺的孩子,又為何要接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進府裡來呢?”
小丫鬟很是不解,林氏又如何能知道,“王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往後別再胡亂打聽,只靜靜地看著就好,否則一不小心落得跟汪氏一樣的地步,那就不太妙了。”
說到汪漫語,小丫鬟忍不住打了個寒襟,“汪姑娘做了這麼久王府裡頭的第一人,王爺從未下過她的面子,今次卻是為了什麼這般不留情面呢?”
天底下哪裡也不缺捧高踩低的人,汪漫語從前有多風光,如今就有多落魄。雖傳出來的話是說她突發急病,可誰又會相信這是真的?都在猜測王爺是為了什麼惱了汪漫語,一時間後院這些女人人人自危,生怕哪一天自己也被生急病了。
“只知道那晚上宮裡來了太醫,卻是為了夏國公主,緊跟著汪氏就得了急病,細想起來,只怕跟那公主脫不了干係。”林氏本就聰慧,打聽不到訊息也能憑藉一些蛛絲馬跡猜測出來,她將修剪好了的花朵插進花瓶裡,輕嘆聲中有著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悵然,低不可聞的說道,“這府裡,只怕真的要變天了。”
若真是這般,到時候她們這樣身份的人,該何去何從?會不會跟汪氏一樣,好一點的下場是送到莊子上養著,如果運氣不好,只怕就要“病死”在王府裡了。
林氏面上再無從前的鎮定從容,或許,是該到了想退路的時候了。
她想退,可她身後的人,又怎麼會允許她退?
林氏眸光幽幽暗暗閃爍不停,最終,又是輕輕一嘆,吩咐小丫鬟,“將這花送去蘅蕪苑。”
不管有用沒用,總要嘗試過才會知道。
……
有林氏這樣靜觀其變的,自然也有那蠢蠢欲動的。
鞏玉兒焦急的伸長了脖子往外頭看去,好不容易見了自家丫鬟疾步而來的身影,竟顧不得矜持,提了裙襬就迎了上去,“怎麼樣,可打聽清楚了,王爺果真在外書房?”
小丫鬟顧不得抹汗,“王爺今日回來的早,剛才在外書房與人議事。”
“快快,我要的東西可準備妥了?”鞏玉兒一邊招呼後頭的丫鬟,一邊抬手理了理鬢角的碎髮,“簡翠你幫我看看,我這模樣可還行?”
名喚簡翠的丫鬟忙打量起來,“姑娘這樣,美的如天仙兒一般,便是比那夏國公主也差不了什麼。”
鞏玉兒一張得意飛揚的俏臉立時拉了下來,“你說什麼?”
簡翠慌的忙跪了下來,啪啪給自己兩嘴巴子,“奴婢該死,奴婢嘴拙不會說話,姑娘千萬不要生氣。姑娘的容貌,不管放在哪裡都是頂頂好的,旁人哪裡及得上您的顏色。”
鞏玉兒神色這才稍好看了些,想著自己還有大事要辦,也懶得修理這不會說話的丫鬟,只冷哼一聲,“若不是看在你素日得用的份上,看我不稟了王爺將你攆出去。”
剛好另一個丫鬟墨竹拎了鞏玉兒早準備好的食盒走了過來,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