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叫姚金方去把木琴說的會議記錄拿來,認真地翻看了一遍。
他把會議記錄遞給其他仨人傳看了一遍,才總結性地說道,看來,木琴說的情況基本屬實。由此看來,杏花村的問題是有,但沒有想象得那麼嚴重,也還不到處理幹部的程度。我個人的意見是,讓酸杏以集體的名義,向公社寫一份書面檢查。重點是在宣傳群眾安撫群眾方面做得不夠好,方式方法過於簡單,脫離群眾實際,造成了社會影響。小錢把調查瞭解的情況寫一份詳細報告,經我們四人過目簽字後,遞交杜主任,由杜主任定奪去吧。另外,木琴說得有道理呀。我們應該採取措施,嚴厲查處那些到處傳播謠言的人,而不應該專門與死人過不去。小錢也把這句話寫進報告裡,一個字都不準動。你們看呢。
仨人都點頭稱是。老胡說,老沈不愧是領導,站得高,看得清,想得遠,一言中的呀。真是服啦。
聯合調查組就這麼殺氣騰騰地開進村子,又風平lang靜地撤出了村子。這讓酸杏們深感意外。意外之餘,又歡喜得一塌糊塗。把調查組送出了村子,酸杏們又不約而同地相跟著回到了大隊辦公室。
酸杏一手摳著腳丫子,一手捏著旱菸袋,對木琴道,虧你仗言力爭呀。不的話,咱都瞎兒咧。別說得下臺,恐怕連黨票也沒哩。
茂林心有餘悸地隨道,娘吔,哪見過這陣勢。平時見了面,那臉面,那言語,軟和得跟麵糰兒似的。誰知,說變臉就變臉,一個個六親不認的。像要一口把你給吞了,還沒打算吐出點兒骨頭渣渣來吶。
木琴說道,也不知道誰這麼嘴賤,好事孬事一股腦兒地往外捅。這人啊,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往後,咱是得小心點兒了,千萬別再粗心大意地往槍口上撞。要是碰巧撞上了,就算不死,恐怕也得扒層皮呢。
振富道,咱是不是暗地裡查查,把這個多嘴壞心的傢伙給揪出來,省得日後再起波折呀。
茂林急道,對,對哩。咱一定得把這顆定時炸彈挖出來。要不,白天夜裡做不得工作,睡不穩覺,見天兒提心吊膽呢。
木琴趕緊勸道,算了吧,別再節外生枝了。只要咱往後做事想周全了些,也不怕他多嘴起波折。這也算壞事變成了好事。記住這次教訓,決策上的差錯就少,工作上不是更能幹好了嗎。
酸杏也同意木琴的想法。他說,這事就算沒哩。誰也別再瞎叨咕,對自己屋裡人也別講起。事越說越瞎,人越扮越醜,畫越描越黑。今後,咱說話做事都當心著點兒,沒虧吃呢。說罷,他把菸袋鍋裡的菸灰在鞋底上磕了磕,率先出了屋了。
初嘗杏果6)
振富回到家裡,正碰上豁牙子和兒媳香草坐在鍋屋裡拉呱。豁牙子一臉的喪氣相兒。香草臉上也掛著淚痕,像是剛剛哭過。見到公公進了家門,香草趕忙擦了擦臉,打了聲招呼,就慌慌地走了。
自打上次檢查危房時見過香草的經布後,振富一直把當時的情景裝在了心裡,怎麼也放不下。他知道,這樣做很危險。自己是香草的公爹,她是自己的兒媳,怎可以把兒媳的**記掛著不放呢。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地朝那兒想。一想了,心裡就“啵啵”地跳,襠裡就麻癢,周身就發熱,倆腿肚子也發軟。夜裡,不管是偶爾與豁牙子做事,或是依舊用手解決問題,他滿腦子裡轉悠的全是香草的身影。香草的影子越是轉悠多了,他發洩的次數也便增多,像是又回到了年輕時的樣子。這讓振富既恐慌害怕,又新奇刺激。就此愈演愈烈,欲罷不能了。
看著香草離去的背影,振富又是一陣心跳、麻癢、發熱和酥軟。他趕緊收回怕人的心思,問豁牙子,香草是咋兒的了,好日子過著,擦眼抹淚地做啥兒。
豁牙子輕聲嘆口氣。她說道,銀行結婚快大半年咧,按說也該懷上娃胎哩,到現今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