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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髒太近,我脆弱的心臟再也經受不起哪怕一根小動脈的崩裂。

我只有和它共存。

揪緊自己的領口,我推雷煌,不說話,只能默默抗拒。我抱著自己腦袋,全身心都在抗拒他與我過度的親密。我不愛他,我也不能因為孤獨和絕望而接受他。不管他對我說的話幾分真假,我也不能用身體去欺騙他放過。

他擁抱著我,與血淋淋、汗涔涔的我貼近到牢不可破,但他停止了,那種放肆的攻擊。我緩過口氣,卻能從他的紮實擁抱裡感覺到他的想要!我不敢動了。

“念念……”在雷煌的口中,我的名字突然有了情慾的迷離,他舔著我耳朵,在脆弱的耳廓骨上嚼弄,熱氣蒸騰,“今晚你沒上那個女人?”

我一頓,有點被揭穿的不悅。但被完全摟抱在別人懷抱裡,根本不能自在說話。“誰說的,我上了!”

他笑得低沉,環抱我,分外自在:“那你就該直接從床上送到我這,而不必被那傢伙打得這麼難看了。可憐的小念念,看你的額頭,他踩你了。”他揉起我青腫的額頭,帶點寵物主人的愛惜,所用技巧跟他愛撫時一樣好。

“你連那個洋妞都收買了?”我是不信:“你怎麼知道我要點她?”

“這是黑道,有什麼是不可能?”他聲音裡有殘酷的力度,他仍然是那個讓我害怕的人,但我發現他現在正在試圖緩解我的害怕,而對我有些格外開恩的溫存。我已經抹掉自己的眼淚,而能受寵若驚地嗤笑一聲了,他聽出來,立刻收回他的溫存,繼續殘酷:“就像在一個月前,你也不會料到自己會乖乖躺在我懷裡。”

“是你死纏爛打吧,你不派人偷襲我我就不會現在待在這裡。”我確實是被他摟抱而動彈不了,也懶得動彈,今晚的一切讓我疲憊和疼痛。最適合我的地方是張大床。當知道這個人不是那晚的元兇,我對他的防禦力略微下降。“還有那個瘋子一樣的義大利人。”

“聞煉。”他說出我從沒聽說過的名字,聲音裡突然滲出一些驕傲自得的意味,“他果然看上你,我的小念念。”

那個人,看上我?“他看上的不是我。”我回想起那暴戾的眼神,和最後的威脅,“或我讓他想起了誰,或就是他上一個餵過糖果的小寵物!”

雷煌沉默了一瞬,他與那個黑手黨人的關係顯然匪淺,我也早風聞義大利黑手黨就是隱匿在雷煌繁華事業後的後盾,只要利益共享,一切可以達成。那個人的氣勢,無疑是其中的顯赫人物。

“糖果……”一貫的冷酷眉目裡閃過不著痕跡的警惕,他開始用手指撫摩我的唇,哄誘我:“他餵了你什麼顏色?”

“藍的。”我以為那人不至於沒品到下毒,那樣的酸澀糖果實在比我以前嘗過的任何都敗味口。

“仍然是藍色啊。”他看我疲憊,站起身,高大身體一彎就輕易從我膝蓋一抱,我像小姑娘一樣被他打橫抱起,送進他寬大藍色的床,乾燥得溫暖。

我琢磨他的話,對未知的好奇勝過那晚是誰的追悔,我想知道藍色的糖果意味著什麼。但身旁邊隨自己一起躺下的男人,卻再再讓我神經緊繃,狼狽失措。儘管他只是與我依偎,帶點色情意味地以手指在我臉上、頸肩流連,再沒有更深層的舉動,但我心裡揪成一團,我本是自知今晚被他擄來,就定要付出代價的了。他這邊柔情脈脈,我不僅慌而且亂。我完全想不出他要對我幹什麼了。

我們就這樣依偎在一起,躺在這張床上,一下子,抽近了這麼遠的距離。

“你沒聽過聞煉的名字,但這個,你該聽過。”他親暱摟抱我,視我如他心愛之物般,淺嘗即止;在薄薄唇中,開玩笑一般說出一個名字——

我眨了下眼,該說是久仰還是震驚,這個人的勢力只怕是十個父親也抵擋不了,雷煌掃清這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