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說,嘆氣把阿正拖走。我叫來李啟明罵到他哭才離開醫院。出這種事,是不是因為我造什麼孽引起的?心裡窩囊得很,能怪誰呢?怪王一州?還是怪我們的女人賤?如果不是日本人乾的,可能我會覺得很正常。
手機響聲打斷我胡思亂想,我吼道:“我不在!”卻聽到豔豔的聲音。
“撞上鬼了,這麼大的火氣,又跟誰吵架?”
我把車停在街邊說:“你老不在家,我沒事就生氣,還想殺人呢!”她笑道:“再忍幾天吧!我要回去檢查是不是雄風再起。”我說:“你回來也沒辦法檢查了,我過兩天回老家。”耐心地把王一州的事和她講。
“太好了,”豔豔很開心,“我正想帶我媽去看你爸媽呢!你先走,我跟後就到。”
捐款危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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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州的隨行人員不少,除陶潔外,還有秘書、保鏢、三個電視臺的記者,以及青年基金會的一個工作人員。飛機頭等艙就我們幾人,不禁為家鄉的旅遊業著急。
“衣錦還鄉,你一定大受歡迎。”王一州的座位和我隔走道。我說:“我當年是毆打校長逃出來的,他們不抓我坐牢算萬幸了。”
省電視臺的楊主持問:“文先生以前和路向東是老同學?”我說:“可以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他要是祝英臺,我非他不娶。”
“路向東那一臉大鬍子,還祝英臺,做梁山伯也嫌醜。”挨王一州坐的陶潔笑得像個小女孩。和她相熟後,也不覺有什麼特別,看來高傲是女人的妝扮之一。
王一州裝摸作樣地長嘆:“唉!他遇害那天我要在場,可能還有救,醫院都這樣,怕花大錢救不活,病人家屬不認賬。我看他不像短命人。”這傢伙搞這種奇談怪論也不怕惹惱醫院,一定是陶潔出的鬼主意。楊主持很認真地在本子上寫。
我不願看他的肉麻表演,說:“馬後炮有什麼用?不該死的總是先死的,該死的命肯定長。像我這樣的人,今天如果飛機失事,唯一倖存的肯定是我。”陶潔嚷道:“臭嘴!想嚇死我呀?我最怕坐飛機了。”我笑道:“有什麼好怕的,你就算死了也一定很美。”
大夥兒發笑,陶潔打我一下,今天她穿一套緊身套裙,該大的大,該小的小,非常性感,令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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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學校去用走山路嗎?”王一州和青基會的張老師聊了起來,張老師也不大清楚。我問了詳細地址,正好那地方我去搞過計劃生育,不通車的,有一小時左右的山路。山區的小學不同一般,往往每個小學在各村屯有好幾個教學點,我們去參加落成典禮的地方只是一個教學點,不是一所小學。
“怕什麼山路,你們有保鏢背,我們就苦了。陶潔,你揹我怎麼樣?”我逗陶潔。她罵道:“不害臊,你揹我差不多,有臉叫女人背。”我說:“我們去的地方是少數民族地區,習慣女背男,叫做‘老婆背老公,有吃也輕鬆’。”
“你父母身體還結實吧?”王一州和我拉起家常。我說:“我到現在掰手腕敵不過我爸,我媽就別說了,端液化氣罐上五樓不用歇的。”陶潔又罵道:“不孝之子,好意思讓老媽端液化氣,還有臉說。”
一小時多一點,到了我家鄉的省城。機場外有兩幅大紅標語,我看過臉也泛紅。一幅寫“歡迎王一州董事長”,另一幅寫“到我縣參觀”。我們縣號稱文化名城,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搞這麼丟人的傑作。
“哇!老文,你家鄉的標語不同凡響啊!”王一州叫道。一群人笑得打跌,我厚起臉皮說:“這是幽默,太深奧怕日本朋友看不懂。”
前來迎接的梁縣長我不認識,教育局長卻是我的老冤家,和我打過架的校長何有為,他不但升了官,還吃得膘肥體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