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臣子沒有一個出現在大殿之上。
原本他還想賞賜些東西,畢竟王弋運來了五萬石救命的糧食,奈何他悲哀地發現自己身邊真的沒什麼值得賞賜的,可能王弋也看不上他的賞賜。
無奈之下,他只能問道:“陳使,朕的臣子都哪裡去了?”
“陛下,忠臣不畏死局;能者無視嘲諷;勇士不懼困難;良相敢於直言。
匹夫之怒不過三尺,必以熱血示之;謀士運籌遠超千里,手握得勝之機。
臣以為,重財者亡於財富;重名者死於名望;膽怯者不敢抬頭望日;卑微者棄顏面於不顧。
陛下,臣等此行只為了向陛下問安以及押解糧草,不可久留,得見天顏,心生敬畏,不知如何以報。
長安諸位大臣位高權重,才學拔群,心性卻有些狹隘,對陛下的管教過於苛刻。
臣讓士卒將他們攔住,陛下可輕鬆一日,來日我等便回程了。”陳震說完行了一禮,眼神中劃過一抹嘲諷。
劉辯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抹嘲諷,想到陳震的話興致全無。
是啊……做為大漢皇帝的臣子,那些人連突破右軍囚禁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哪怕叫囂兩句呢?之前在城頭上不是很活躍嗎?
皇帝做到他這份上,劉辯自己都覺得丟人,瞬間放棄了所有心中想要和王弋達成的交易,只是讓宦官將二人帶到典客署下榻。
二人走後,原本空蕩蕩的宮殿變得更加空曠。
曾幾何時,他也幻想過這裡站滿了臣子,在他英明的領導下恢復大漢舊日山河,實現復興之旅。
他姓的可是劉,劉家不是沒有逆風翻盤的能人,他不想丟了這份志氣,哪怕知道絕不可能實現,哪怕只能在寂靜的夜中,哪怕在虛無的夢裡。
“就這樣吧……大勢如此,誰又能反抗呢?”劉辯無力地靠在龍椅上,向著房頂發出了感慨。
攔住大臣顯然不是陳震敢計劃的,劉辯很清楚這一招絕對是王弋早就安排好的,他相信王弋知道他的處境,並給了他一個爭取糧食的機會。
可笑嗎?一點兒也不好笑。
儘管張合要求由他的人來交割糧草,可他很清楚,無論派出去的是什麼人,他都無法得到全部,可能只會得到一點點,王弋囂張的舉動或許能夠為他多爭取一點。
“孝直……孝直啊……”劉辯在龍椅上發出陣陣哀嘆,吩咐道,“來人,將法孝直找來!”
不得不說,劉辯在宦官和宮女之間還是有些權威的,沒過多久,法正便從側門走進來,對著生無可戀的劉辯行了一禮。
“孝直啊,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劉辯仰面朝天,語氣說不出的洩氣。
法正同樣非常無奈,他已經偷偷觀察過右軍,得出的結論便是這樣的軍隊根本無法戰勝。
“孝直啊,我跟你說,如今的河北……”劉辯將得知的情報說了一遍,最後問道,“你覺得他們的話有幾分真假?”
“陛下,恕臣無禮,那兩個人的話可能有十一分都是真的……”法正同樣驚訝於河北如今的體量,但他沒有劉辯那麼好騙。
劉辯聞言翻身站起,驚呼:“十一分?怎麼會是十一分?”
“陛下,您覺得他們說的真的是全部嗎?”法正眉頭緊鎖,分析道,“自從那位趙王以州牧的身份進入幽州,大大小小經歷了十餘場大戰,比天下任何一路諸侯經歷的都多!
然而,其他人打了這麼多場戰爭,早就被別人罵窮兵黷武了,治下百姓更是民不聊生,可他不僅越打越富有,還越打好戰的名聲越小,這可不合理啊。
臣認真分析過,一來,在士林之中,不知為何總有人在讚揚趙王,說他是個體恤百姓的好君主,那些談論他戰績的聲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