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Edward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內,掃掃她的實驗程序,壓住怒火,說了一句,你跟我到辦公室。
阿衡不喜歡edward的辦公室,經常有很多女人的香水味,她本來就有鼻炎,去一次,過敏一次。於是,把試管放在試管夾上,微笑開口——在這裡說就好。
Edward眯眼,眼睛狹長,金黃的發在實驗室的陰影中格外醒目——wenny,你對我的office有什麼意見嗎。
阿衡笑笑,醫用口罩沒摘;直接跟他到了辦公室。
阿衡一踏進,香水味撲鼻而來。這次,應該是隔壁耳鼻喉研究室anna醫師的guerlain。
媽的,連口罩都沒用= =。
她連打噴嚏,說,你說吧,edward。
edward卻環胸,挑眉看著她。半晌,見她噴嚏不止,才開啟窗,接了一杯水,遞給她,開了口——wenny,你在論文裡,預測了我這次實驗組的所有步驟,而且妄下斷言,說最後,我,連同該死的你,實驗一定會失敗,是嗎。
阿衡喝了一口水,順順氣,說是的,我的每一步都寫清楚了。
Edward嘴角一抹冷笑——女人,你知道這次我們實驗組的所有投資是多少歐嗎。
阿衡搖搖頭,慢條斯理說我不知道,但這是,我近期做實驗得出的結論,我只知道,edward你在浪費所有人的時間去做一件會陷入哥德巴赫猜想的事。
Edward眼睛幽碧,盯著她,許久,吐出幾個字,八千萬。
阿衡慢吞吞說,所以,現在撒手改為申報其他專案還不晚。
Edward咬牙切齒,你否定的是我鑽研三年做出的課題,僅憑你幾個月的實驗,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阿衡摘下耳畔的口罩,淡淡笑開——如果我的論文推測是正確的,下一步,三天後,實驗的惡性反應就會顯現出來,我們不妨看一看。
Edward看她許久,眼神凌厲,卻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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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回到家的時候,言希正在房前窄窄的弄堂裡畫畫,伊蘇蹲在他的身旁,大眼睛專心致志地看著畫紙,兩個人一箇中文,一個法文,雞同鴨講,卻十分融洽。
伊蘇看到她,歡呼一聲,跑到她的身旁。他比劃著,說,wenny,大盜是個很神奇的人,他會畫福爾摩斯。
伊蘇愛喊言希大盜,他覺得大盜是一個很酷的職業。
言希笑了,睫毛在夕陽下金燦燦的,雙手高高舉起畫紙,是栩栩如生穿著風衣抽著菸斗的福爾摩斯。
阿衡推著車子走近,也笑了,真像。
然後,伸手,輕輕把言希從小凳上拉了起來,說今天按時吃飯了嗎,我拜託伊蘇的媽媽給你熱的排骨湯。
言希點點頭,說阿衡你放多了胡椒啊胡椒,嗆死人。
阿衡皺眉,又瞎說,我煲的清湯,除了鹽和配料,什麼都沒放。
言希輕輕用瘦削的手撫了撫她的眉毛,他指尖微涼,說你跟誰學的皺眉毛,醜死了。
伊蘇看懂了言希的手勢,嚴重點頭。
阿衡無奈,笑了笑,舒展了眉眼,你們真煩,煩死了。
法語中文輪流說了一遍,伊蘇和言希都笑了,牙齒潔白,像兩個孩子。
阿衡為了省租金,讓言希退了租,和自己住在一起。言希以前睡覺就有一毛病,愛踢被,愛纏被,愛扭曲被,不把自己和被扭成麻花不罷休= =。
阿衡怕他腿著涼,晚上和他睡一床,她睡外側,壓住被。
言希害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