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誰?&rdo;

聞笛偏頭道：&ldo;不知道，但普通道士……若非武林中人，很少同時持拂塵與長劍。長劍用以驅邪作法，大部分都會用桃木劍而非鐵劍。所以我猜，那位道長也許是紫陽觀的高人。&rdo;

柳十七：&ldo;哎?&rdo;

聞笛彎起眼，道：&ldo;你爹與紫陽觀關係匪淺，揚州擂臺上，段無痴不也說了當年盛天涯從慕真人手中搶了圖譜還打傷人。雖然此次&l;盛會&r;並未有紫陽觀的人陷身其中，石山道長或許有自己的考量吧。&rdo;

柳十七隱約明白了什麼，點點頭：&ldo;所以……他們是故意指點我們來這裡?&rdo;

&ldo;很難說吧。&rdo;聞笛道，他關上窗，&ldo;你說想回來找東西，究竟找什麼?&rdo;

&ldo;我……&rdo;柳十七語塞，半晌才斟酌道，&ldo;我始終覺得自己有一部分缺失，在小蓬萊時便這麼想，後來回望月島一些時日，找師父也沒法排遣心頭的苦悶。那日道長說，實在丟失的故地，我以為，他的意思是長安。&rdo;

習慣了到處漂泊的少年，一旦安定下來反而會越發懷疑自己。

聞笛饒有興致地在他面前坐下，道：&ldo;你覺得是哪部分?&rdo;

柳十七抬起頭，眼中有迷惑和愧疚：&ldo;笛哥，你不認為我……師父說，我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不曉得是隨性還是心裡跟塊石頭似的，捂不熱。&rdo;

聞笛一愣，隨即笑出了聲，丹鳳眼深處溢位一絲光亮：&ldo;我不這麼覺得。&rdo;

他抬起手時指尖恰好觸碰到柳十七心口，垂眸淺笑：&ldo;這裡是熱的，我能感覺到。十七，你不知道自己在乎的事，卻不能證明你就對所有的人或物漠然。知道嗎?你小時候不愛哭，鄰居都誇讚你乖得很，娘卻說未必是好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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