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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打聽到沒有?”

護院躬身回道:“打聽到了,今天沈府擺宴,老太君派人請俞姑娘赴席,那邊回說姑娘病了。”

“病了?”

“是的,說今兒一天都沒出門。”

趙佑熙臉上的憂急之色更深了,這是不是表明:她還沒有回來,屋裡的人只好以病為辭?

他急得團團轉,過了一會又想出一個辦法說:“這樣吧,你們去請個大夫,到了府門口就說給俞姑娘看病的,那府里人多,今天又忙著過節,肯定沒人細查。”

一切果然跟他預料的一樣,大夫很容易就進去了,俞宛秋還以為是老太君差人請的,客客氣氣地讓進山水園的正廳奉茶。但沒讓診脈,隔著簾子說自己屋裡備有藥草,已經煎藥服下了,多謝大夫跑腿云云,病沒診,賞錢卻照給不誤。

那天的午後,俞宛秋都舒舒服服地歇晌了,趙世子還在聽著幾個親隨打聽到的情報匯總,最後,他們總算讓他相信,俞宛秋是真的已經平安回家了。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三十九章 不歡而散

俞宛秋曾於深夜人靜時多次思考過安南世子的動機,還記得他把自己劫持到城北後,臉上那得意兼惡意的笑容。她相信,他並沒有真地以為自己是什麼賊,她的樣子很像賊嗎?一看就是嬌弱的小姑娘好不好。

要說做賊,還是他比較有潛質,一看就是練家子,穿房入戶、飛簷走壁都不在話下。不過呢,人家又“不差錢”,除非當作業餘愛好,否則是不會做樑上君子的。

仔細梳理他們自相遇以來的過節——雖然她一直不承認他們之間存在這個詞,但惡霸堅持有,做為弱勢的一方,她否認無效。最後她勉強得出結論:大概是自己沒巴結他吧。對那樣不可一世的人來說,不巴結就是沒把他大爺放在眼裡,就是挑戰王權,必須得到懲戒。

算了,她告訴自己,何必跟那種人計較呢,下次若再狹路相逢,她發誓一定不會再像東嶽廟那樣挑釁他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老虎頭上捋什麼須?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要是在東嶽廟她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也不朝他豎起中指,今天的這番禍事應該就可以避免了吧。

她都不敢去想,萬一沒遇到那幾個和尚,她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是不堪受辱而死,還是已經變成了殘花敗柳,而後被賣進了妓院?

只希望以後都不要再遇見他了,她再也經不起另一次驚嚇,她不是貓,沒有九條命。

打劫事件後的第二天,吃過晚飯,俞宛秋沿著後園的小徑漫步。這是她一直以來形成的習慣,不要人跟隨,一個人靜靜地走,順便想點事情。

那天也跟以往的每一天一樣安靜,她打量著滿眼繁花碧樹,心竟也慢慢地寧帖舒適起來。見識了外面世界險惡的一面後,她開始覺得,住在門禁森嚴的高牆內也未嘗不是好事,起碼對弱女子來說是一種保護。

可惜,就像“門鎖只能鎖君子”,高牆也只對安分守己的人有用。她只一個恍神,就見一個人影落到自己面前,輕盈如斯,足尖點地時竟聽不見任何聲響。她卻沒心思讚歎古代輕功的厲害,因為她被嚇到了,只知道瞪著眼前的人發呆。

“昨天我走後你沒遇到什麼事吧?”他開口問。

別瞪他,他也不想來的,可又怕傳回去的訊息有出入。左思右想,終究敵不過內心的不安,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眼見為實。

他看見她散學回家,看見她的丫頭拎著食盒回來。又過了很久,才看見她鬆鬆地挽著剛沐浴過的長髮出來散步,而四周正好沒旁人,他便現身了。

俞宛秋恨不得能罵他幾句出出氣,可想到自己昨夜發的誓,還是忍了下來,客氣而又冷淡地說:“多謝世子記掛,沒遇到什麼事。”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