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是怎麼回話的?”
茗香說:“老太君那邊是綠萼來的,請姑娘中午過去吃飯,我站在院子裡說姑娘今兒有些發熱,喝了薑湯蒙著被子在捂汗呢,中午就不去了,怕這熱病過人。誰知把綠萼打發走了,二少奶奶又親自過來,非要進房去看姑娘。素琴姐姐只好假裝進去回稟,出來又假裝替姑娘傳話,說二少奶奶身子骨本就不好,比別人更容易過病,就別進去了,等姑娘好了再去看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聽見這話才高興了,還說‘就這麼說定了,我等著你哦’。”
蘭姨哼了一聲道:“那又怎樣?下次我們不去她還能強拉不成。”
“就是”,俞宛秋笑著安慰有些不安的茗香:“你和素琴都很機靈,只要把當時混過去了,以後的事情我自有辦法應付,你別擔心。”
安南王府裡,可憐的小福子又巴巴地仰著脖子望著屋脊上的世子,他坐在那裡起碼有半個時辰了,不僅沒挪位置,連身體姿勢都沒變,只有眼睛不時緊張不安地瞟著牆外。
小福子舔了舔乾澀的唇角,第一百零一次提醒道:“世子,您不是說要去洗浴的呢,給您準備的熱水都換過幾次了。”
他以為世子不會搭理的,誰知世子這回倒開口了:“冷了就冷了吧,這種天氣,洗冷水澡也一樣。”
“那,您餓不餓,奴才這就去傳飯好不好?等您洗好了,正好可以吃。”
“不急,再等會兒吧。”
“可是這都未時了,您還沒吃午飯呢。老太妃打發人來過好幾趟了,奴才只好撒謊,說您去廟裡進香了,老太君還回了一句,‘什麼進香,他就是看廟會人多,想去玩罷了。’”
半天沒回音,小福子不抬頭看也知道,他家主子又出神了。
今兒早上辰時世子翻牆走後,他直到將近未時才等來了世子。誰知人剛進門就叫來幾個護院,讓他們速去沈府打聽俞姑娘的訊息,還特意交代只能偷偷打聽,不能讓人知道是安南王府派去的人。
小福子抓破了頭皮也想不明白,世子跟俞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說兩人要好吧,上次那蛇分明是對付俞姑娘的;說是對頭呢,這會兒世子表現出來的又明明是關心,還有擔憂。
小福子沒猜錯,趙佑熙確實在擔憂。今天在城北被俞宛秋大喊“非禮”的舉動氣走後,他運起輕功一路直奔,很快就到了城區人煙稠密處。他站在人家的屋頂上,把下面的街景看得分明,結果就看到了某處小巷裡惡少調戲民女的戲碼。他正好一腔鬱悶無處發洩,跳下去一頓拳腳,把惡少主僕打得落花流水,癱在地上捧著豬頭呻吟。
最可笑的是那位被救的女子,立刻梨花帶雨地撲上來,說什麼“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不如……”,為免聽到更噁心的話,他急忙打斷她:“你不用謝,我不是為了救你,我是為了揍他。”
他想揍人,剛好看到欠揍的,就這麼簡單。
說完正要離開,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那個死丫頭不會遇到這種事吧?死丫頭可比這個女人好看多了,這女人都有人調戲,那死丫頭念頭剛起,他的人已經朝來路飛奔,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趕回城北停車處,那裡早已沒有一個人了。
他呆立良久,越想越慌,於是沿途詢問,走一段距離就問路人:“可有見到一位穿著月白凌襖,淡青色灑花襦裙,淡青披帛,長得很漂亮的姑娘?”
所有的人都朝他搖頭,因為多處搜尋,四方打聽,他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到王府。
回府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派人去沈府打聽那丫頭有沒有回來。如果不是怕目標太大,他本想親自去的,死丫頭雖然很不乖,很欠管教,要真出點什麼事,他又覺得不忍。
院牆外總算出現了護院的身影,他急忙跳下去,三步兩腳趕到門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