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想撒手,於是乾脆把她從沈府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包帶走。她是人,不是物品啊,她總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吧。
沈府的人也好,徐尚宮也好,雖然都想幹預她的人生,替她安排未來,她們好歹還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只有眼前這位,直接替她決定一切。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四十九章 只有分離(二)
聽了趙佑熙的話,俞宛秋頭大如鬥,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無奈且無力地爭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去南府啊。”
那人的表情很自然,很淡定,嘴角還含著一抹柔柔的笑意:“你沒說,是我要帶你去。”
“你憑什麼帶我去?”敢問這位大爺,您是我什麼人?
惡霸的答案永遠那麼惡霸:“不憑什麼,本世子就是想帶你去。”
俞宛秋無語凝噎,蹙著柳葉般的秀眉,再次做出無濟於事的指控:“可你總得問問我的意見吧,我是人耶,不是一樣東西,由得你搬來搬去。”
“囉嗦”,世子爺終於宣佈耐心告罄,自顧自地吩咐下人:“小云,過來服侍姑娘,我去太妃那裡看看。”
“不行”,雖然跟惡霸講道理不啻對牛彈琴,她還是要抗爭到底,上前攔住他說:“我已經出來很久了,這會兒必須回去,不然會鬧出亂子來的。”
先前跟徐尚宮說話的時候,知墨就找來過,還是她揮手讓知墨走的,因為她感覺到,徐尚宮只想單獨跟她談。
徐尚宮走後,她還在荷池邊待了一會兒,然後就被世子的人劫走了。
也就是說,知墨最後看到她的地點是荷花池,她們該不會以為憑空失蹤的她掉進荷花池裡了吧?
有可能的,否則沒法解釋她突然消失的行為,因為對她們而言,那個唯一可能劫走她的嫌疑犯還在家裡養傷呢。
越想越著急,她悄悄跟在他後面出了門。
趙佑熙在走廊裡轉過身,也不跟俞宛秋說什麼,直接對幾個手下發話:“把姑娘請回房裡去,好生侍候著。”
俞宛秋眼裡冒出了忿怒的火花:“我不是你的囚犯,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當然不是囚犯,你是我的客人。”話語很無賴,但笑容很溫柔。
她便據理力爭:“既是客人,就應該來去自由,你這樣關著我,跟對待犯人有什麼區別?”
趙佑熙無言以對,便選擇忽略,只管朝下人喝令:“還不把姑娘帶進去!”
俞宛秋情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他真一意孤行,她根本抗拒不了。無計可施之下,她提起裙子跨上了二樓的護欄。
“你給我站住!”趙佑熙如風一樣捲過來,把她捲進自己懷裡,又氣又急地說:“老跟我玩這手有意思嗎?信不信我把你綁在房裡,讓你連門都出不了。”
俞宛秋一把推開他,再抬起頭來時,美麗的大眼睛裡已經盈滿了淚水,壓抑已久的情緒一旦崩塌,便如潰堤之水,她哭泣著說:“你只管自己好玩,就不顧別人的死活,我要是就這樣跟你走了,我成什麼人了?這事一旦傳揚出去,我會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從此無法立足。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啊,你要這樣毀我。”
“我……”趙佑熙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慌亂之色,想過來替她拭淚,手伸了伸,終究還是不好意思。
俞宛秋越哭越傷心,索性把那些疑慮驚怕如竹筒倒豆子,統統說了出來:“我本來就是寄人籬下的孤女,平日一舉一動都不敢稍有差池,就怕落人話柄。你倒好,一次次給我惹禍。上次那條毒蛇,幸虧你家大人口風緊,要是讓沈府的人知道原委,還不得嫌死我。還有那次,你把我的車趕去城北,把我丟在那裡自己走了,你知道我後來遇到什麼了嗎?”
“你遇到什麼了?”趙佑熙的神情也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