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不合身, 但並不難看, 季昀年原本就有一副極好相貌和好身材，堪稱行走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誇張一點的說法：套個麻袋也很好看。

收回目光，見薑茶差不多煮好，晏時秋便關了火，把煮好的薑茶倒在杯子裡, 端到吧檯。

他又看向季昀年，「你沒找到吹風機嗎？」

季昀年確實沒找到，他誠實地搖頭。

「那你等下，」去拿吹風機之前, 他點了點薑茶，說道：「給你煮的, 趁熱喝了，不然你要是感冒，我會更愧疚。」

季昀年看著他，笑意從嘴角蔓延開, 「我會喝完的。」

他又問：「你呢？」

晏時秋渾身上下都寫著兩個字：抗拒。

「你喝就好，我等等泡個熱水澡。」說完，他去拿吹風機。

拿了吹風機回來，季昀年正坐在吧檯前，端著薑茶小口小口地喝，他的頭髮還很濕，發尾在滴水，晏時秋擰了擰眉，又去拿了條乾毛巾出來。

他把毛巾搭在季昀年肩膀上，然後把吹風機遞給他，「喝完趕緊去吹。」

毛巾很柔軟，就像此時季昀年的心，他抬起頭，柔和的目光落在晏時秋臉上，眼睛彎起，聲音裡滿足，「你在關心我。」

晏時秋睨他，「我只是不想你感冒。」

三秒後，又送上一張朋友卡，「何況，我把你當朋友。」

季昀年說：「口是心非。」

「……」晏時秋決定不繼續跟他槓這些無意義的話。

他轉身去給浴缸放水，準備泡澡。

幾口喝完薑茶，季昀年拿毛巾擦了擦頭髮，就找插座把吹風機插上，開始吹頭髮。

晏時秋抱著一套乾淨的家居服出來，等季昀年吹乾頭髮，對他說：「我先去洗個澡，等我出來再送你下樓，你坐著等等，無聊就開電視，開水自己倒。」

「去吧。」季昀年點頭。

晏時秋舒舒服服泡了小半個小時的澡，整個人被燻得紅紅的，他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卻發現季昀年躺在客廳沙發上，閉著眼睛，呼吸很輕，已經睡著了。

外面還在下雨，而且比剛才更大了，傾盆的雨從天上落下，彷彿巨大的瀑布，從落地窗望出去，城市都是朦朧的，籠罩在雨幕裡。

看了會兒窗外的雨，又看向抱著抱枕睡著的季昀年，晏時秋捏了捏鼻樑，輕輕嘆了口氣，到底沒有叫醒他，把人趕走。

調高客廳的空調溫度，又拿著毯子給季昀年蓋上，晏時秋才拿上吹風機回到房間，合上房門吹乾頭髮。

之後他拿出手機，給季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季昀年在他家裡睡著了，請她不用擔心。

打完電話，他從揹包裡找出左覃給他的u盤，重新回到客廳，在另外的單人沙發坐下，抱著電腦戴上耳機看影片。

他看得專注，忽略了其他。

深夜如同漲潮的海水，悄無聲息到來，等晏時秋看完u盤裡的全部內容，回過神瞥了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才發現已經將近一點。

居然這麼晚了？

晏時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

他剛準備去睡覺，季昀年忽然醒了過來。

他迷瞪瞪地望向晏時秋，嗓音是剛醒來的低啞，「現在幾點了？」

「一點十分。」晏時秋關了電腦，回答他。

過了小半分鐘，季昀年徹底清醒過來，他抱著毯子坐起來，輕聲說：「抱歉，我睡著了。」他放下毯子，「我現在就走。」

「你留下吧，」晏時秋望著窗外，雨勢還是很大，風攜著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匯成一條條細流，「雨太大了，開車不安全，而且我給阿姨打過電話，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