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在門外敲門道:“大事不好了,剛剛地牢傳來的訊息,說是太子妃假傳長公主旨意私放池護衛出獄,如今長公主正下令要派人緝拿池護衛呢。”
夏笙說了什麼,柳浣雪壓根沒有聽清楚,她只是看著空蕩蕩的窗戶,淚水猶如絕提的洪水不斷地湧出眼底,她一手掩著嘴,一手緊緊捂著心口,痛得險要不能呼吸。
我等你。
想起她答應池蔚的話,柳浣雪胸口一陣窒息的疼痛,隨後喉頭一甜,舌尖驀地嚐到了一陣血腥。
可是池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又要失約與你了。
因為我,怕是。。。等不到你了。
掖庭獄內,昏暗的環境像是一塊巨大的幕布遮住姜凝醉的視線,直到聽見由遠及近緩緩響起的腳步聲,她才循著聲音僵硬地側頭望過去,視線恰巧對上顏漪嵐審視的目光。
本以為自己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顏漪嵐必定不會再來見她,如今看見她就站在牢門外,姜凝醉怔了怔,默默等著獄卒開啟牢門退下,她才重又拾回視線看著顏漪嵐彎身走進來。
姜凝醉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眼眸裡閃著冷靜淡定的光,想必在掖庭倒也過得安好。顏漪嵐簡簡單單審視過姜凝醉,不動聲色地站定在她的身前。
姜凝醉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顏漪嵐而動,直到看見她站定,她才開口,本想問顏漪嵐為何會來,可惜話一張口,卻又變成了另外一句:“池蔚走了?”
顏漪嵐挑唇笑了笑,語氣卻並未見多少善意,道:“你就只想問我這一句?”
回答是也不妥,回答不是也不妥,姜凝醉抿了抿唇,漠然抬頭打量著顏漪嵐。雖然顏漪嵐的臉上始終帶著飽含深意的謔笑,但是姜凝醉總覺得今天的顏漪嵐透著那麼一點凜冽的銳氣。
“私放朝廷要犯可是死罪,”顏漪嵐轉身走到地牢的一角,說話間,又偏頭看了姜凝醉一眼,道:“凝醉,你到底知不知道?”
看來顏漪嵐是來興師問罪的,姜凝醉想著,平靜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麼做?”顏漪嵐鳳眸微眯,聲音愈發的冷冽,“就單單為了一個池蔚?”
姜凝醉猜不透顏漪嵐這番話究竟是真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緣由,還是在逼著她說出心底的實話,也不知道她這句話裡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因此,她聲音平平道:“也許吧。”
本以為至少姜凝醉會在這個時候坦白一些,能說上幾句實話,可是姜凝醉到底還是姜凝醉,除非你把她切成兩半,剖開她的心一探究竟,不然你永遠不要奢望著能從她的嘴裡聽到她的真心。
這麼一想,顏漪嵐的心裡經不住生出些許咬牙切齒的惱意,她轉身走到擺放著的木架旁,指尖一一劃過上面擺放的各式刑具,笑得危險而致命。“凝醉,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頭頂唯一的一扇小窗里正散著清幽的光,照得顏漪嵐身旁的刑具越發的冰冷,姜凝醉心裡一緊,面色仍然鎮定,道:“隨長公主處置。”
也不知是不是姜凝醉的幻覺,只覺得她的話一說完,就見顏漪嵐的眸子亮了亮,她隨手從刑具架上取下一副鐵銬,挑在指尖,折身朝姜凝醉走來。
“這可是你說的。”
說話間,顏漪嵐已經逼近到姜凝醉的身邊,隨著話音落下的,是扣在手腕間的冰冷鐵銬。姜凝醉心裡一驚,恍然抬頭看去,只見顏漪嵐俯身湊過來,她本能地往後一躲,卻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貼在了牆壁之上,避無可避。
隨著顏漪嵐的靠近,姜凝醉完全被籠罩在了她的陰影之中,巨大的危險感隨著顏漪嵐身上懾人的氣勢紛紛湧來,姜凝醉微微皺眉,張了張口想要勒令顏漪嵐放開她,不想先一步而至的,卻是顏漪嵐霸道的吻。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