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如果他不說,哼哼,她就敢朝著這大動脈咬上一口,君寧嚯嚯磨起牙,時刻準備著下口。
“那樣會更安全吧。”
君寧愣了一下,不是因為這話,而是容成說這話時,口氣裡掩不住的悵然,於是不由想到昨天,容成疲憊沙啞的聲音,還有出門時那毫不掩飾的目光。
君寧看著容成有些亂的發,伸手撥了撥,然後拍了拍容成的臉,接在容成直視的目光下嬉笑著。
“你說你說,你都還沒試呢,怎麼知道你不能護我啊?是不是你想賴賬啊?”
容成卻忽的笑了起來,君寧看的一愣,雖然這人陰了點,事算計了點,但一笑就是那麼好看了點,頓時感到醉醺醺的。
陷入黑暗前無意識嘀咕了句。容成看著君寧睡得安靜的睡顏,沒有出聲,只是盼子裡黑得更加徹底了。
君寧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來到一個空渺的地方,都是白的,什麼都沒有,君寧害怕的跑了起來,接著聽到耳邊傳來噠噠的聲音,像是鐘錶被放在空蕩的屋子裡,既機械又蒼白。
吵的心裡躁動,君寧想要捂上耳,伸出手卻摸到滑滑的一個東西,一看卻是一塊暖暖的冰,接著那冰卻突然冒起夥來,君寧嚇的想要扔掉,卻怎麼都甩不開。
君寧猛的睜開眼,一看頓時驚呆了,哪有什麼暖的冰,只有半個欲露未露的肩膀,自己的一隻爪還在上邊擱著。。。手下的肌膚滾燙燙的面板,君寧有移開目光,看著另一隻手還企圖扒掉礙事的衣服,只是未遂。
“怎麼不繼續了,阿寧?”
君寧機械的抬起頭,看著容成還算得上平靜的臉,於是訕訕笑著收回手。
“你也是,怎麼不阻止我呢?”君寧就是有那能力推卸責任。
“阻止?”
容成把右手放在君寧眼前,晃了晃。果真是皮白齒紅。明晃晃的幾個牙印子,有幾處都滲出血了。
君寧默,總感覺自己到這後睡覺很不老實,只是沒想到這麼不老實,她也沒夢見自己咬什麼啊?
“可是阿寧,你一邊對我這樣,一邊說別過來,呵,那我該怎麼理解呢?”
“我。。做噩夢了啊,我以為自己拿著什麼東西。。”看著那人神情越發不妙,君寧立刻改口,“我不是說你是東西啊,你怎麼會是東西呢;我不是。。對不起,我錯了。”
君甯越說越糊塗,最後只能緘口不語,可憐兮兮看著容成。
容成卻突然閉上了眼,一隻手攬緊君寧的腰,“天還未亮,阿寧再睡會兒。”
“咦?”君寧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果然黑乎乎的,“可我醒了啊。”
“這樣啊,”容成似是緩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還有幾天就是規定的期限,曲伯幾人卻也一直沒有信兒,容成那麼個有潔癖的人,自是不會輕易進廚房的。
於是乎,君寧頂著濃重的眼圈,拄著盞油燈,憤憤咬著筆桿子。忙活一上午弄出幾個菜,滿心歡喜的端在容成面,那人舉了半天筷子,盤子裡翻來攪去,最後嘆息一聲放下筷子,一臉淡然的評了句,不好看。
君寧氣急,吼著,“好看有個屁用啊!你倒是長的好,可用著一點不怎麼好!”
容成神色微怔,輕點君寧的頭,“我好不好用,阿寧都試了遍?”看著語塞,容成微微一笑,“只是阿寧多下點功夫最好,人性貪婪,哪個不喜歡佔點便宜”
一句話點醒君寧。不就是無肉不歡,說直點不行。
看著窗上搖曳的樹影,張牙舞爪,幾分。。。詭異。
今夜風格外戾急,門似是未合嚴,被風吹得啪啪作響,君寧重重放下筆桿子,起身把門掩緊,剛轉身幾步,忽的聽見有人敲門,急烈的,忽的就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