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啞巴虧的老嫗,這次算是做足了準備再來,但宅子轉了一圈,除了主屋裡那亮著的一盞燈,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放輕步伐,本想和小全張一樣先探聽一下情況,但人剛近屋前,就傳來杜仲勳的聲音。
“既然來,為何駐門不入?”
被發現了也就沒什麼好躲的,我讓小全張在外面等著,自己推門進去。
我一進去,就被杜仲勳樣子激得心頭冒火。
他滿面鬍鬚坐在椅子上,腳下亂七八糟全是喝光了的酒壺。
“喝不?”他搖著酒壺問我。
“這半個月,你就一直在家裡喝酒?”我抽出他手中的酒壺,問得咬牙切齒。
“你不喝啊,那我自己喝!”杜仲勳抬頭,咧嘴笑了笑,便站起來,繞過我,想再去拿酒。
“杜仲勳,晉國動亂未定,朝裡都沒人了,你他媽給我就窩在家裡喝酒?”我一把揪住他,把他拉了回來,怒喝。
“趙尚卿,我頭痛!”
他沒有反抗,而是順著力,重重的枕在我的肩膀上,一靠過來就喊不舒服。
“你喝了那麼多酒,當然頭痛!”我火氣正大著,想用力把他推開,但越推,他就抱得越緊。
“趙尚卿,我頭痛!”他開始喋喋不休,無顧我的怒火和掙扎,把我推到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下來。
我開始怒吼,但很快就被點了啞穴,張著嘴大吼大罵,卻半句聲音都發不出來。
門外的小全張被我下了命令,我不叫他,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能進來。我用盡全力去推杜仲勳,都不能移動他半分。
漸漸的,他沉重的身軀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也只好停止這些無用的掙扎,安靜的躺那裡給他墊底了。
過了一會兒,等他的鉗制終於鬆動一點,我可以稍微挪動了,發現他已經沉沉的睡下。
我試圖離開,但一拿開他的手,立即又被抓了回來。
“別走,陪我睡會兒……”濃重酒氣下掩著的,不知是囈語還是他的警告。
我就這樣被他圈在手臂裡,過了一夜。
醒來的時候,啞穴已解,杜仲勳一身朝服坐在我床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我支著身體起來,被他低頭就是一吻。
直到我肺裡的空氣被抽乾,他才離開我的唇,頂著我的腦袋說:“給我一年,我會讓他們再也拿不起刀劍!”
“好!”我立即應道,喉嚨能發出聲音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給我幾個人,我需要副將!”
杜仲勳這句話讓我一怔,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和你一樣,也無將可用了!”他笑得一臉無害,彷彿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蹙眉:“怎麼回事?”
他攤了攤手,難得調皮的向我眨了眨眼,指著地上的酒壺,道:“杯酒釋兵權,功成身退!”
我瞥了一眼那對被丟在角落幾乎被酒壺掩蓋住的令牌和虎符,以及周圍零散的將領令牌,知道他這次罷朝,內情絕不簡單。
“他們要你造反?”我開玩笑般的問。
他猛的抬頭看我,驚訝和痛楚在他眸底飛逝而過。
我又是一笑,心裡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竟然猜中了!
“我對權力沒有任何眷戀,你是知道的!”
他盯著我眼睛說,眼裡沒有一絲遲疑。
“我知道!”我點頭,農木仙家的人,一向高風亮節。
“趙尚卿,我很喜歡你!”突如其來的告白後又是一個深吻,“只要你需要,我任由你差遣,我絕對不會背叛你,你放心!”
衣服很自然的被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