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真的,慕容衝已經死了。”門口出現一人。
拓跋珪沒有反應。
拓跋儀把手中縛住的一名燕國逃兵扔到地上:“你說,是怎麼死的。”
逃兵肩頭膝蓋各有一個血洞,正汨汨往外流血,他似乎十分畏懼拓跋儀,不敢遲疑,抖著嗓子道:“報、報告大人,上——不,大上個月,皇上攻打新平沒攻打下來,又不肯回關東,結果在牆頭巡視的時候,韓延與段隨兩位將軍發動兵變,把他——”
“不,不可能!”
拓跋珪鬆了勃勃,反身來對準逃兵狠狠一腳。
逃兵哎唷直叫,又不敢停,滾來滾去,道:“我們皇上是鳳凰變的,我就看見那時滿天的鳳羽飄啊飄,一隻鳳凰從城牆上頭飛起來,飛到空中翱翔了一圈,沒蹤影啦——”
拓跋珪閉上酸澀的眼睛。
“什麼狗屁鳳毛,只是忽然間下雪了。”勃勃的聲音插進來,“就那種掉城頭的死法,可真夠窩囊。”
他瞧見身側之人捏緊的拳頭,低垂的首,以及唇角的……血。
哼,既然難受,就讓你難受到底——竟然敢掐我!
少年冷冷道:“挖個坑,沒有棺材,沒有殉葬的狗,用氈子裹了,頭朝北埋好,土填平,墳也不起——這就是他的結局。”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埋的我能不清楚?”
“你?”
“沒錯。”
“你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