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驟見燈光,且離的如此之近,不禁都嚇了一跳,忙各自下馬,蹲身凝目探看
只見那燈光橫布開去,密密麻麻,兩邊望不到頭;借燈火之光,隱約能看出帳立如丘,錯落分佈,不知多少
二人觀望清楚後,不自禁都倒吸口涼氣吳旬喃喃自語道:“重兵把守,當真夠重看這架式,少說也得有十幾萬人馬駐紮”
陳敬龍沉吟道:“如此重兵防守之地,硬闖是行不通了;想過去,可著實不易……”吳旬道:“咱們往西走,看能不能繞過去”陳敬龍搖頭嘆道:“不用試了在此地橫布軍營阻攔,必與地勢有關;東西兩面不是高山,便是深澗,總之,必定不能過人;不然,這一處防線佈置便毫無意義……”
他話尚未完,吳旬所牽之馬忽地微一仰頭,一聲長嘶衝口而出卻是這馬匹奔走太久,已十分疲勞,見了燈火之光,只當到了可供休息的地方;興奮之下,便揚聲一叫
隨著馬嘶響起,陳吳二人愕然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恐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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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五節、強衝防線
四百七十五節、強衝防線
馬嘶驟然響起;陳吳二人面面相顧,駭然失色吳旬脫口驚呼:“不好,必要驚動敵軍”陳敬龍微一定神,匆忙起身躍上馬背,叫道:“事到如今,別無它路,只能硬衝趁敵軍未及整隊,殺過去”
吳旬急道:“先避一避,以後再想辦法”陳敬龍急道:“不能再有拖延敵軍受了驚動,定會加強戒備;今夜過不去,以後別想過去;唯今之計,只有竭力一搏、死中求活”
吳旬知他說的不錯,便也不再遲疑,躍上馬背,抽刀出鞘,叫道:“拼了”
二人一齊打馬,直往敵營撞去
二人說話的工夫,敵營中已然有了動靜;許多軍兵鑽出帳篷,亂紛紛嚷道:“南面有馬叫聲,我聽的清清楚楚”“這附近並無野馬,這馬叫聲來的蹊蹺”“這事情有些古怪,可不能輕忽不理”“應該派些人去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這些軍兵乍聞馬嘶,雖覺怪異,但還不曾生起警懼之心,一時都只顧叫嚷猜測,卻沒人想到要結隊備戰
裡許路程,在健馬蹄下自是轉眼便過在眾暗軍猜疑未定之時,陳吳兩騎已然衝至
這處邊境防線,防的是北面矮人族,對南面自家領地並無絲毫防禦準備南面護營圍欄稀疏腐朽,不知多長時間沒有維修換;被馬匹一衝即垮,全無絲毫阻攔之力,形同虛設
陳吳二人順順當當撞入敵營之中,放手狠殺,竭力向北衝突直到二人入營,近處暗軍方才反應過來,紛紛大叫:“敵襲,敵襲有敵人衝營,趕緊迎戰”叫聲迅漫延傳開,片刻工夫,敵營中處處叫嚷,一片沸騰;各處軍兵紛紛整理集結,奔往混亂源頭處赴戰迎敵
陳吳二人初時所遇之敵,都是未做廝殺準備的,大多衣甲不整、手無兵器,撞上二人,只有退避逃命的份兒罷了,逃不及的,便被送往奈何橋去;根本無力將二人行進之勢略阻一阻;因此二人衝突甚是輕鬆、行進頗為迅
陳敬龍連殺數人之後,眼見鮮血飛濺,又是殺意大盛;但他如今已知自己有這毛病,一覺情緒有異,立時心中驚警,暗中只是大叫:“突圍要緊,萬萬不能失了理智,只顧殺人不能只顧殺人,不能失了理智……”而努力剋制之下,殺意雖越來越盛,漲的胸中難過,頭腦卻居然一直清醒,並不糊塗
吳旬於廝殺間偷眼看他,見他神情雖變,兇相畢露,但始終知道向北直進,並不胡亂衝突,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雖不知他何以竟不失控,但終究不再擔憂,將提在半空的心慢慢收回肚裡
他二人當然不會知道:“心魔”產生,初期能亂人神智,讓人頭腦糊塗,陷入瘋狂,看似厲害,但作只是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