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公是什麼意思?”
陸啟方微微一笑,“有兩個可能,一是打算把這些人都弄到福州去,然後一網打盡;第二是打算示威,讓咱們瞧瞧他南陵公是如何的威風,叫咱們不敢輕舉妄動。”
封敬亭微一沉思,“如此說來,那便不能所有人都去赴宴了。”否則真叫人一鍋端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陸啟方點點頭,“王爺所言甚是,咱們自不能都去。王爺是必然要去的,否則便叫人小覷王爺,罵王爺膽小如鼠了,至於所帶的人也無需多,一兩個便好。”
封敬亭思了一下,“先生還是不要去了,這邊有先生坐鎮,本王才能放心,路將軍也不宜動,這大軍指揮是不能出任何問題的。叫郭文鶯跟著本王一起,那丫頭機靈著呢,她去了不會壞事,還有一個先生看誰去好?”
陸啟方想想,道:“叫路唯新去吧,那孩子武功好,有他跟著也放心點,然後再從軍中選些好手跟著,火器也隨身帶著。最近船場中的臨時工坊新造了一批短柄的火銃,倒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揣在懷裡也不會被人發現。”
第二百二十五章 好禮
他微一示意,立刻便有親衛抬上一隻箱子,開啟箱蓋,裡面是一組玉雕,一隻雕工精細的白玉馬在意興闌珊的吃著草,在馬旁臥著一隻吊額猛虎,那馬似乎察覺到危險,身上的毛都微微豎著,兩條後腿微微彎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跪下去。
江太平本身就是屬馬的,而封敬亭屬虎,這玉雕雕工雖好,玉質也是上乘,但其中別含的深意,卻讓人甚是惱怒。
江太平臉色微微一變,也不便發作,只揮了揮手,叫人把玉雕抬了下去。口中淡淡說道:“王爺真是太客氣了。”
封敬亭微笑,“公爺為國盡忠,勞苦功高,送這點小東西還是應該的。只盼著公爺龍馬精神,能多活幾年,也是東南百姓的福分。”
江太平哈哈一笑,“這是自然,江某身體極好,想必能比王爺活得時間長些。”
兩人相互打著機鋒,你一言我一語的。封敬亭臉上盡顯笑容,甚是舒心暢氣。反觀江太平雖面上笑著,卻明顯臉部肌肉僵硬,笑得頗不由心,想必封敬亭送的禮物,讓他很是暴怒了。
旁邊一眾官員瞧著,沒一個敢過來插嘴的。心裡都知道這兩位爺是惹不得的主,又有哪個會自討不自在?
這回來參加壽宴的,也有不少東南的豪門世家,最大的世家秦家也來人了,秦家是南陵公夫人的孃家,也難怪會給面子參加壽宴。只是來的卻不是當家主事的,秦家最有威望的永安侯秦叔敏卻沒有來。
郭文鶯此次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見見這位老人家的,不過顯然他並沒有給江太平面子。看來他在東南的地位,也並不如想象中的牢靠。最起碼兩家最有名的方家和胡家卻沒有到。
方家正是方雲棠家,方家老爺子在東南也算個跺跺腳晃三晃的人物,還有胡家,和京裡的承恩公府和君安候府都是姻親,看來這幾家都並不支援江太平的。
坐著閒聊了一會兒,有下人稟報說可以開席了。
江太平作為主人便帶著眾賓客到了後院水榭,這裡是公府後花園的一景,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碧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當真是好一派奢華風光。
江太平看眾人皆是一臉讚歎,不由得意一笑,對封敬亭道:“還請王爺入席吧。”隨後又向郭文鶯一笑,“郭大人和路大人也請吧。”
郭文鶯和路唯新被安排在中間偏下的席位上,兩人官階雖不低,但在這東南之地總督、巡撫等高位官員也不少,自沒有他們坐首席的地方。何況江太平也故意折他們的面子,把兩人安排的和榮德海之流的坐在一處。
一個三品,一個四品,卻跟幾個五品官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