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親爹一眼,心裡暗自得意,老子補的這般好,果然更是玉樹臨風,英俊不凡,閃瞎別人的眼了。
方雲棠本以為郭文鶯終會來找他,可抻了十幾日,也沒看見她的人。他心裡知道,這丫頭脾氣執拗,想要她先低頭,怕是不能了。
他猶豫再三,終決定拉下臉去先向她低頭。他原本也算是很有面兒的,不過面對著郭文鶯,什麼面子裡子都白扔了。
這一日,午休之時他到軍營裡來找郭文鶯,被人堵在軍營外好半天,等了近一個時辰,都沒見到郭文鶯的面。
心裡本就不大舒服,再加上天氣炎熱,站了一身的汗,等好容易見到郭文鶯,他身上幾乎溼透,大汗淋漓的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郭文鶯看他那樣,不由怔了怔,“你這是怎麼了?”
方雲棠用帕子擦了擦汗,半是委屈道:“郭大人真是忙人,見你一面難如登天呢。”
郭文鶯不喜歡他話裡的酸勁兒,冷聲道:“方公子若不想來,沒人求你來。”
方雲棠心裡頓時來了氣,他為了見她,等了這麼長時間,就這麼對他嗎?強壓著怒火,低聲道:“文鶯,那日是我不對,我太沖動了,你不要與我計較了。”
郭文鶯也說不出他的錯,橫豎天下男人都與他一般想法,她終究只是個普通女子,無力去改變人們的思想。現在想來無論將來嫁誰都是一樣,倒不如誰都不嫁了。
方雲棠見她垂首不語,一時也不知再說什麼,他是真心想娶她,可是要是做她方家的媳婦,有一些就得放棄了,就算他喜歡穿著官服的她,方家也不會允許他娶一個假男人回去。而以後她的身份必成為遏制她喉嚨的一根繩索,她早晚也要辭官的,晚走不如早走。
他躊躇片刻,“文鶯,我那天與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多想想如何?”
郭文鶯埋首一會兒,終究抬起頭面對他,“雲棠,你我既相約一年,一年之期未到,且容我一些時間吧。”
“文鶯,我……”他還要再辯,可話未說完,就聽到後面有人大叫,“文英,郭文英”
郭文鶯回頭,見路唯新在遠處對著他大力揮著手,她忙道:“雲棠,我還有事,咱們改日再說吧。”說著轉身向路唯新跑了過去。
方雲棠對著她的背影,心裡莫名的一陣酸澀,忽有一種感覺,她的心離他越來越遠了。或者她就從未對自己上過心吧!在她心裡封敬亭比他重要嗎?
這個念頭一出,忽覺一陣暈眩,整顆心都疼了起來,他第一次感覺到恐慌,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麼痛苦的事。
沒錯,他從一開始確實是有目的的結交的她,可偏偏被她吸引了,然後發現她是自己未婚妻,便一頭栽了進去。他很怕,如果有一天她說“不要”,他又該如何反應?
這會兒路唯新手裡正拎著一隻兔子,見她跑來,揚起一臉笑,“文英,咱們去烤兔子去吧。”
郭文鶯微微一怔,沒想到他叫她就是因為這事,不過也感謝他把自己招過來,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方雲棠了。
她和他之間感情還沒積累的太深,想要斷,應該能容易吧?
“走吧,烤兔子去。”輕撥出一口氣,拎過他手裡兔子往廚房走去,暗想著,或者她這輩子都與男人無緣吧,情路走得這般坎坷,想喜歡一個人都這麼難。
倒不如索性放棄算了!
轉眼已是八月,這一日封敬亭忽然收到南陵公的請柬,讓他去福州參加壽宴。隨著一起送來的請柬還有七八張,請的都是軍中幾個主要將領,其中路懷東、郭文鶯、路唯新、徐海、徐橫等都在延請之列,就連陸啟方也收到了一張請柬。
封敬亭反覆念著請柬上的字,很覺其中的意味頗深。
他問陸啟方,“先生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