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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今日赴宴,西北軍的將官自是來得最早的,這些都是封敬亭的嫡系,自是最早到。將養了些時日,這些人大部分身上的傷都好了,除了少數還下不來床身體不適的,基本都來了。

郭文鶯本來想坐在三樓喝喝茶,和路唯新閒磕會兒牙的,可屁股剛沾到椅上,就被封敬亭拽著上樓下迎客去了。她滿肚子火氣,不免腹誹這位爺不近人情,她又不是他府裡什麼人,迎客拉著她做什麼?

她故意呲著牙對著人群一笑,“王爺,你看我這樣子,是不是有點笑迎天下客的意思?”

封敬亭很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嗤道:“你當爺是什麼?想整頂綠帽子給爺戴嗎?”

郭文鶯一噎,心說他們倆的腦電波果然是不在同一個頻率上的,這說的是一個意思嗎?

這會兒賓客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到了,明月樓門前客來客往的,一會兒功夫便停了不少馬車。

封敬亭自然不需要在門口站著的,他把郭文鶯扔那兒,就顧自走了。

能替王爺迎客的,身份絕不是一般的,郭文鶯往這兒一站,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過來。

前來的客人大都是朝廷官員,有認識她的,也有不認識她的,認識的暗自奇怪,不認識的則四處打聽她的身份,但總歸都知道她是王爺最信任的人。

郭文鶯被人看得很覺不適,心裡不知罵了封敬亭多少遍,臉上卻還得掛著燦然的笑容,感覺一張臉都笑僵了。

這會兒子定國公府的馬車也到了了,郭義潛下了車,後面還跟著一人,年紀三十七八歲,長得甚是英俊,錦袍金冠,腰配玉帶,打扮的一副風流姿態。

郭文鶯看得一愣,隨後心裡湧起一種難言的酸澀,她記憶中的父親似乎就是這樣子,長了一副絕好皮囊,每日精緻打扮了,在京中各種女人間穿來梭去。她記得五歲那年被郭文雲推了個跟頭,摔得手腳都破了皮,那日正巧遇上要待出門的父親,她想去跟父親說,自己傷了,手好疼,卻因擋了他的路,還沒張口被他一掌推開,頭磕在地上,流了許多血。

那時候母親尚在,抱著她哭了許久,只說以後就當沒這個爹了。

是啊,沒這個爹了。她這麼多年,幾乎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了,若是看見那金冠有幾分熟悉,還想不起來那是她的生身父親。

而現在,她這個爹居然站在她面前,還向她拱手行禮了,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定國公郭義潛對郭文鶯拱了拱手,見郭文鶯沒反應,不由皺皺眉,他心知這位仁兄在端親王心中的地位,也不敢著惱,只笑道:“郭大人,許久不見,可是安好?”

郭文鶯這才恍惚著緩過神了,忙回了一禮,“國公爺恕罪,文英怠慢了,文英一切安好,勞國公爺惦記,您這就請進吧,王爺在樓上等著國公爺呢。”

郭義潛笑笑,“多謝郭大人了,咱們改日一起聚聚,我那兩個小兒都甚是仰慕大人呢。”

“國公爺說笑了。”郭文鶯和他說著話,半點沒理會他後面的郭義顯。

郭義顯甚覺無趣,上樓時忍不住發牢騷,“這哪裡來的黃口小兒,怎的這般無禮?”

郭義潛道:“他可不是什麼黃口小兒,那是皇上親封的懷遠將軍,西北軍打瓦剌,連攻三城可都是在他的指揮下打下來的,可以說是戰功赫赫。”他怕自己弟弟得罪人,又道:“你別小看他,這是王爺的心尖子,沒瞧見替王爺迎客嗎?絕對是心腹中的心腹。你一會兒注意點,可別得罪了。”

郭義顯懦懦應了,心裡卻不怎麼當回事,一個小兒而已,能有多大本事?不過這小兒怎麼看著那麼眼熟,跟自己長得有幾分像,還像極了自己的亡妻,真是奇了怪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吃醋

他心裡思索著,這會兒賓客幾乎快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