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怎樣……”
蹄聲得得,眼淚暗流,撲面而來的灰塵,路人憐憫的目光……這一切正都與昨日一模一樣?
這令人發狂的行程竟要走到哪裡才算終止?這令人無法忍受的折磨與苦難,難道永遠過不完麼?
忽然間,一輛敞篷車迎面而來。
這破舊的敞篷車與路上常見的並無兩樣,趕車的瘦馬,也是常見的那樣瘦弱、蒼老、疲乏。
但趕車的人卻赫然是那神秘的金無望,端坐在金無望身旁,目光顧盼飛揚的,赫然正是沈浪。
朱七七一顆心立時像是要自嗓子裡跳了出來,這突然而來的狂喜,有如浪潮般衝激著她的頭腦。
她只覺頭也暈了,眼也花了,目中早已急淚滿眶。
她全心全意,由心底嘶喚:“沈浪……沈浪……快來救我……”
但沈浪自然聽不到她這心裡的呼喚,他望了望朱七七,似乎輕輕嘆息了一聲,便轉過目光。
敞篷車走得極慢,驢子也走得極慢。
朱七七又是著急,又是痛恨,急得發狂,恨得發狂。
她心已撕裂,嘶呼著:“沈浪呀沈浪……求求你……看著我,我就是日夜都在想著你的朱七七呀,你難道認不出麼?”
她願意犧牲一切——所有的一切,只要沈浪能聽得見她此刻心底的呼聲——但沈浪卻絲毫也聽不見。
誰能想到青衣“婦人”竟突然攔住了迎面而來的車馬。
她伸出手,哀呼道:“趕車的大爺,行行好吧,施捨給苦命的婦人幾兩銀子,老天爺必定保佑你多福多壽的。”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