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測,除非他連經劇戰之後,氣力不濟,否則……”長嘆一聲,住口不語。
金不換道:“此人功力,在下倒略知一二。”
李長青道:“請教。”
金不換道:“此人練武之勤苦,在下實未見過第二人在他之上,何況,他又素來不近女色,若論氣力之綿長,在下亦未見過第二人在他之上,昔日曾有十餘人與他車輪大戰,連經十餘戰之後,他仍是面不改色。”
李長青變色道:“若真的如此,只怕……”
金不換道:“只怕天法大師也難以取勝,是麼?”
李長青頷首嘆道:“不錯,天法大師功力雖深,但若論對敵時之機智,招式之奇詭,出手之陰毒,卻萬萬不及此人,他實是敗多勝少。”
金不換道:“天法大師若非他的敵手,在下更連上陣都不用上陣了,只因在下根本不用動手,已知絕非他的敵手。”
李長青道:“這……唉!”嘆息著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只因他深知金不換此番說的,倒不是假話。
金不換道:“你我五人,顯然全不是他的敵手,難道今日就只能眼瞧著他將我五人一一擊敗,然後揚長而去麼?”
李長青道:“這……除非……”
金不換道:“除非怎樣?”
李長青頓了頓足,道:“除非你我一齊出手。”
金不換說了半天,為的就是要逼出他這句話來,此刻不禁撫掌笑道:“正該如此。你我對付此等惡魔,也用不著講什麼江湖道義,與其等到那時.倒不如此刻一齊出手罷了。”
李長青垂首沉吟半晌,抬起頭,只見就在這幾句話的功夫裡,冷大已更是不支,金無望目光卻更明亮。
金不換連連問道:“怎樣……怎樣……”
李長青咬了咬牙,道:“好,就是如此。”
他話未說完,金不換已截口獰笑道:“既是如此,金無望拿命來吧。”
笑聲之中,幾點寒星,暴射而出,直打金無望前胸下腹——他出手如此迅快,顯然早已將暗器準備好了。
金無望此刻正是全神貫注,絲毫不能分心,這暗器驟然襲來,他怎能閃避,眼見他已要遭毒手。
朱七七放聲驚呼,也援救不及。
哪知金無望竟偏偏能夠閃避,一個翻身,掠空丈餘,七八點寒星,俱都自他足下打過。
金無望身形凌空一轉,已掠到朱七七身側,口中厲聲道:“金不換,我早已算定你有此一著,是以始終分心留意看你,你若想要害我,還差得遠哩。”
眾人一聽他方才根本未曾將全部心神都用來對付冷大,冷大已是不支,俱都不覺,更是吃驚。
金不換喝道:“大家一齊上呀,先將這兩人收拾下來再說。”
他口中呼喝雖響,卻還是不肯搶先出手。
天法大師瞧了李長青一眼,李長青微微頷首,兩人再不說話,一左一右,夾擊而上,眨眼間便各自攻出三招。
金不換這才出手,冷大卻倒退了幾步,惟有連天雲還是站在那裡,低垂著頭,彷彿正在想著心事。
金無望手拉著朱七七,左迎右拒,擋了三招,突然冷笑道:“李長青,你且瞧瞧連天雲。”
金不換喝道:“莫要回頭,莫要上他的當。”
李長青心裡也正如此在想,但究竟手足情深,關心太過,究竟還是忍不住要回頭去瞧上一眼。
他這一眼不瞧還罷,一瞧之下,又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連天雲此刻非但低垂著頭,連眼睛也都已閉上,面上全無血色,嘴角卻吐出了些白沫,看來煞是怕人。
李長青又驚又怒,嘶聲喝道:“你……你將他怎麼樣了?”
金無望手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