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賓,你別相信他,他在騙你……!到我們這裡來,我和這幾位朋友,會幫你的!!”
“你給我閉嘴,無恥之徒!”子季暑的聲音完全蓋過了祝謙的,他振振有詞,道,“懿兒,你忘了嗎,就是他拆散了我們倆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讓步,子季暑雖然看上去底氣十足,言語中卻顯得很是著急,但祝謙雖然是不慌不忙,可卻狀態不佳,加上十分擔心商懿,根本不忍心再給她徒增痛苦。
這倆人吵的人頭大,商懿終於是爆發了。
“閉嘴!!”
對這各執一詞的爭論,她無法判斷,只得提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道,“汪先生,我要的答案,我自己來找,但……望能借你的雙眼一用,我想看見真正的答案。”
氣氛安靜了下來,祝謙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卻願意支援她,子季暑則一臉陰險,彷彿腦子裡在盤算什麼似的,不過商懿已經甦醒,他無法自如控制她的力量,故而呆在她身邊,也不敢輕舉妄動。
汪文迪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態,眯了眯眼,道,“我身上詛咒既未清除,你便可以透過此咒利用我的眼睛,要看就快點吧。”
商懿雙手合十,身邊有金光忽隱忽現,隨後,她閉上了雙眼,汪文迪也跟著閉上了雙眼。
再睜開時,她已經能看見東西了。
她知道這是她的長眠之所,站在自己身邊的正是自己的丈夫子季暑,地上還有一口銀棺,不遠處還有另一副棺材的碎片。
和汪文迪他們站在一起的,是祝謙,她的學生,唯一一個陪她到了最後的‘學生’。
商懿愣了愣,鼻尖發酸,眼淚莫名的湧上了眼眶,道,“謙哥……我又能看見了……”
她眨了眨眼,剛恢復的視線,還有些不習慣,又因為這淚水,模糊了一陣,商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所問,與自己合葬者究竟是誰,她心底已經有答案了,但不知為何,仍是感覺腦子裡空了一塊。
祝謙溫柔的笑著,借力站起身子,離開了眾人身邊,一步一步的朝商懿走了過去,眼中含情脈脈,道,“蕤賓,沒想到我還能再見你……等著我……”
子季暑在商懿身邊輕輕喚她,恍若想留住她的思緒一樣,道,“懿兒。”
那語氣就和新婚之夜一般,兩人還是心意相通、兩情相悅之時,他眼中泛起一層灰濛濛的霧氣,語氣倏爾一變,咬牙道,“我這就替我們,殺了他!”
他驟然出手,黑氣化作尖刺,直衝祝謙而去。
“不要!”商懿沒料到他會出手,大叫道,下一秒也跟著行動起來。
汪文迪與他同時動手,劍氣率先擊破了尖刺。
但子季暑顯然另有盤算,在途中時,他突然回身,展開雙掌,掌心中各長出一根足有半米長的黑刺,而此時與他面對面的,是主動迎上來的商懿。
殺祝謙只是虛晃一招,他真正想殺的,是自己的結髮妻子。
來不及了,汪文迪眯了眯眼,看著那極短的距離。
“蕤賓!”
祝謙大叫一聲,轉眼之間已不見了身影。
再看時,一把鋒利無比的唐刀橫置在商懿面前,擋住了襲來的兩根黑刺,上面的白光映襯著黑色的刀柄,好像在無聲的訴說著忠貞不渝的心意。
而後,唐刀上頭出現了斷裂的細紋,在它要完全碎開之前,商懿總算反應了過來,調動自己的金針,驅散了黑氣,絞斷了尖刺。
唐刀轟然落地,化作了祝謙的一縷殘魂,他已是強弩之末了。
“謙哥,謙哥你怎麼樣?!”商懿眼中的淚水已經多得存不住了,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她擁有舉世無雙的針線手藝,可是她無法縫合唐刀上裂開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