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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能依靠的人不是車禍身亡就是正在與他爭遺產,遠在異地病倒入院的兩位老人家更幫不上什麼忙,同時兩場官司在打。其實他被父親的兄弟起訴遺產糾紛至法院之前,他有和父親的兄弟作為聯合原告起訴肇事者和車險公司。只不過肇事者本身家境不好又當場死亡,即使強制執行遺產加上車險賠付也沒有多少,相比遺產官司實在是小錢。”

“那時候陸澤就住在醫院裡,每天床頭一本繼承法一本公司法,晚上醫院掛吊瓶,白天出門去法院打官司,還要爭公司,還要面對家破人亡後的心理創傷。你現在去問問他,你就知道,他對於公司法和繼承法,是怎麼樣瞭如指掌的程度。”

“等我回來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外公外婆放棄繼承的簽字檔案,動用他母親名下的現金來打官司,有足夠的錢多請律師,他快速了結了和肇事者以及車險公司之間的官司。我回來的時候就只剩遺產官司了,筆跡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父親的兄弟拿出來的爺爺奶奶的手寫遺囑是偽造的,只不過他們都互相推諉是對方偽造的。”

“當時我第一眼再見到陸澤的時候,都看不出來這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喜歡運動的孩子,當時他的樣子,我不好形容。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就那樣看著自己父親的兄弟面無表情地說,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我是個孤家寡人。”

“等我拿出陸澤的父親在我這裡放的公證遺囑,了結了這場官司。之後陸澤反訴對方偽造遺囑,剝奪了他們對於爺爺奶奶名下遺產的一切繼承權,雖然並不多,但是卻讓他們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得到。從此以後陸澤再沒有和父系親屬有過任何交道,完全絕交,據說忌日他們也不去掃墓了。”

“後來公司的事情,我替他擬了一份業績對賭協議,穩住除了他父親以外的其他股東作為管理層管好公司,這份協議里約定公司每年稅後利潤的百分之五十拿出來分紅,其他股東負責公司運營,陸澤不參與,只要他們能完成協議約定的不同業績指標,與陸澤所持的股份在分紅時發生不同比例的倒置關係。”

“為了利益,父親的兄弟反目,父親的創業夥伴趁火打劫,陸澤也許先天不是這樣的,但是後天的際遇其實讓他變成了一個戒心很重,有時候行事也很激烈的人。你要說他有時候什麼手段都用,有些不管不顧,是真的。當年要真輸了官司,他能做什麼事,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說他窺探你的隱私完全不覺得對不起,可能是這樣。也許就是因為他看到了百分百的你,才會百分百的相信你,對你沒有戒心,把什麼都給你,拿全部身家來保證他的承諾。”

喬喬坐在那裡久久無語,想起來那時候剛入行時聽過的許多故事,多少創業夥伴真正起家後反目成仇,多少夫妻店做大後分崩離析。普通人一輩子能賺一套房子已是不錯,有足夠的利益擺在面前時,總有人鋌而走險,總有人不要良心。

楊律師看著坐在那裡眼圈紅紅的喬喬,推心置腹地希望陸澤能和她重新走下去:“這些話不是他要我說的,他本來想自己去接機把東西拿給你,但是他又擔心你覺得他拿錢打動你。我想有些事情他自己也許不好出口不想出口不願意出口,所以我想和你說說。其實陸澤小時候真的就是個很陽光成績很好的運動少年,和普通孩子也沒什麼分別,就從那以後,話也不愛說,也不願意和人交往,像個從冰箱裡剛拿出來的冰塊似的。但是他和你在一起之後恢復正常了許多,他之前做的事情是很不好,但是至少他道歉的誠意很足,希望你可以原諒他。他在樓下,你下去見見他吧?”

喬喬下樓看見陸澤的時候,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