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她趕緊以光速度穿好所有的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追了出去。
等等,怎麼好像角色反過來了?男女二人一夜風流,早上起來女人受不了事實,奔出房門,男人光腳追出……習玉強烈鄙視自己現在的胡思亂想,這都什麼和什麼?她快步跑出書房,就見房門開啟,而念香光著上身,在白雪皚皚的院子裡,提了一桶雪塊往身上澆去。
習玉嚇傻了,顧不得光腳踩在雪上有多冷,趕緊跑過去攔住他。“你瘋了?!現在是冬天誒!你想發燒燒死自己嗎?”她跑得氣喘吁吁,滿頭紅髮有些凌亂地垂在臉旁。念香垂頭看了她半晌,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狂熱,不由令她退了一步,有些恐懼。
“習玉……”他低聲說著,握住她的肩膀,“沒事,別怕。我一定負責。我馬上和爹說去,後天就成親。”他轉身要走,習玉趕緊拉住他,“你負什麼責啊?我們又沒做什麼!”不對!她怎麼總覺得情況不對勁?好像完全倒過來了!怎麼變成她安慰他了?
念香吸了一口氣,“就算沒做什麼,我已經玷汙了你的肌膚。我該立即負責。你讓開,我去和爹說。”習玉情急之下用力抱住他的腰,大吼了起來,“什麼玷汙肌膚!拜託你別這麼正經好不好?不過是一起睡了一覺,什麼都沒發生,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就當沒發生吧,我不介意的!也不需要你負責!”
念香猛然停住,回頭森然看著她,“什麼叫不要負責?難道今天就算我真做了什麼,你也不要負責?你就這麼不願意嫁給我?避我如蛇蠍?”
我的天啊!事情有嚴重到這個地步嗎?習玉吞了口口水,試圖仔細溫柔地給他解釋,“你看,大概是昨天晚上睡覺我們都覺得熱,所以習慣性地把衣服脫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再說,這個不是嫁不嫁的問題,那個……你師父和那個高人不是說了嗎?我們註定要在一起的,所以不必為了這種小事大驚失色,其實很正常……”
說到後來,她都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情況是倒過來的?想不開的人為什麼是男人?她為什麼要扮演勸服者的角色?難道她就不震撼驚惶嗎?習玉真想哭。光腳踩著雪真不是一般的冷,她都快凍麻木了,眼見念香還沒有迴轉的意思,她嘆了一聲,打算繼續勸服。
誰知張嘴又打了個大噴嚏,這下可收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打,連話都說不了。念香回頭見她光腳站在雪地裡,不由又是一頓發飆,“誰讓你光腳跑出來的?你當你是金剛不壞之身啊!還是你以為你也學了十幾年的內功?!快給我回去!”
他嚷嚷著,一把將她抱起來,快步走向屋內。習玉抓住他的頭髮,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不需要你負這種荒唐的責任!難道以後你稍微碰了一下女人的身體,就要把她們娶回來嗎?這個我無法接受!”
念香沒有說話,將她抱去床上坐著,然後取了一塊乾布,用力擦拭著她凍成青紫色的雙腳。習玉低頭看他正經的模樣,突然覺得想笑,剛才尷尬的事情,仔細想想,也真沒什麼大不了。她真的笑了出來,念香瞪了她一眼,“你還笑得出來?難道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這樣摸你碰你?”
哦,原來是觀念的問題。習玉清了清嗓子,說道:“當然不是,一般人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嘛。我只是想,到底什麼時候把衣服脫掉的呢?我可真是完全不記得了。不過我要是生病了,就是你的錯!拜託你這個人平時霸道也算了,睡覺的時候也霸道,把我的被子全搶走,害我凍醒過來。你的睡品真差!”
念香取來火盆,點燃了放去床邊,然後取了另一塊布擦著溼漉漉的身體,一面說道:“那是因為你身上太涼了,昨天晚上好幾次把我凍醒,當然要離遠一些。”
習玉做了個鬼臉,她的確有些冷血體質,面板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都比常人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