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凌頌不想說,也壓根說不清楚。
“元初對你這麼好,辛辛苦苦幫你補課,你可別欺負人家。”
“我哪有啊。”
他從後視鏡裡看到溫元初,那人還站在酒店門口,一直看著他們車子的方向。
孤孤單單的身影看著近似有些可憐。
凌頌心中氣悶。
……明明是個騙子,這副模樣好似受委屈的那個是他一樣。
連他媽媽都被溫元初騙了。
那他的委屈要去跟誰說呢?
夜晚,凌頌寫完卷子剛擱下筆,有新的微信訊息進來。
溫元初:試卷做完了嗎,有沒有不會的?你拍個照片發給我,我把解題過程寫了給你。
他確實有不會的,剛數學卷子最後兩道大題的最後一小問,都沒寫出來。
本來打算就這麼算了,略一猶豫之後,凌頌還是拍照發了過去。
不幾分鐘,溫元初把條理清晰的解題步驟發回來。
凌頌一看,頓時知道了自己思路到底卡在哪個地方。
他沒有對著溫元初的答案抄,而是提筆又自己重新做了一遍。
這麼多天他第一次給溫元初回了訊息。
凌頌:謝謝。
溫元初:作業寫完了去洗個澡,早點睡吧。
凌頌沒再回,悻悻然地收拾書包,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躺上床,一時間沒有睡意,凌頌又拿起手機無聊地劃撥。
溫元初新發來一條訊息:睡不著嗎?我看你房間的床頭燈還是亮的。
凌頌抬頭看去,房間的窗簾忘記拉上了。
溫元初果然在對面窗邊。
趕緊去把窗簾拉攏,再重新爬回床。
還是不想理那個人。
溫元初:複賽成績今晚就出了,我進了省隊,十一月初參加全國決賽,從明天開始我要去省隊集訓了,在隔壁市。
凌頌心頭一鬆,他本來也不想見這個人,這樣最好不過。
至於那點隱隱的失落,則被他刻意忽略了。
安靜片刻,在凌頌以為溫元初終於放棄,不再煩他時,那邊又發來一條。
溫元初:凌頌,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冬天,我回鄉去祭祖,你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你說沒有我,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要怎麼辦。你還拉著我的袖子,像是很不願意我走,我那時其實挺高興的,我以為你捨不得我。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凌頌回想了想,有一點無言。
那也是他剛登基的那一年。
溫徹雖然兇,但大多數時候他其實很依賴那個人,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會下意識地跟溫徹求助,溫徹總能給他解決麻煩。
那人說要走,哪怕只是幾天,他都覺得心慌。
但凌頌以為,那時只是他膽子小、慫,怕有人趁溫徹不在害他,並非他捨不得溫徹。
這人怎麼還自戀起來了?
溫元初:後來我祭祖完回來,發現你拜了那個刑道人為師,那回我又罵了你,我說你蠢和笨,輕易就被人哄騙了。你生了氣,說你這個皇帝若非這般蠢笨,又怎會被攝政王凌駕在上。
溫元初:我說那些話,並非是想要控制你,我只是一直覺得,那個刑道人心術不正,怕你被他騙。是我用錯了方法,我應該跟你好好說,不該責罵你,傷了你的自尊心。
溫元初:我那時候或許就已經喜歡上你了,連我自己都沒察覺,所以不甘心你更依賴信任別的人,才會對你亂髮脾氣。
凌頌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溫徹喜歡他,那個時候就喜歡他,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溫徹明明只會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