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靠著牆根站著的就是。”說到這裡,我不由得感嘆了一聲,“連鬱珂也只能排到今天,那前幾天被送過來的學生,實力該有多強啊。”我滿懷擔憂地看了身邊的沈冽一眼,卻見沈冽只是懶懶掃了鬱珂一眼,便淡定地收回了視線。
我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和溫岫他們唇槍舌劍地較量了一番後剛準備找個避風的地方站著,卻看到柳家的院子裡面忽然推門出來一個年輕的女生。
那女孩子大概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脖間圍了一條毛茸茸的圍巾,臉蛋清秀,顧盼生姿,十分可愛。她搓了搓凍得冰涼的手,在人群中張望了一眼,然後將視線投向我:“你是不是蘇荇姐姐?”
我疑惑地看著她,點頭道:“是的,請問你是?”
小姑娘笑著朝我走來,眉眼彎彎,活色生香,好似白紙上被人繪上五彩斑斕的畫,五官一下子生動了起來:“我是柳蕊。青弋哥跟我說過你。他告訴我你今天會來,讓我代替他招呼你。”柳蕊走到我們跟前,略微抱歉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爺爺的脾氣實在是太倔了,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柳家果然是好基因,從柳青弋到柳蕊,個頂個的美人胚子。
柳蕊剛說完這兩句,對面的溫岫卻又憋不住話了,“柳蕊小姐,那不過是兩個閒人,不值得你這麼費心的。”
“是啊,若要比畫畫的本事,還是鬱珂高明些。”
我厭惡地瞥了這些聒噪叫囂的人一眼,對他們的行為感到十分不齒。就算繪畫技術再高超的人,也從來沒有人像他們這樣大張旗鼓地自吹自擂的,真正的大師從來都是虛懷若谷,不去吹噓自己畫技的高明。
這些人簡直就是一潭子臭水,用各種炒作的手段批次化地捧紅畫家,將b市的美術界攪和成了一個汙泥潭,簡直臭不可聞。
這次不單是我,就連一直冷靜旁觀的沈冽也忍耐不下去了。
他輕聲開口,語氣雖不強卻冷冽,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一群烏合之眾。”
沈冽這句話說完之後,溫岫他們一個個像吃了啞藥似的,目瞪口呆地狠狠瞪視著沈冽,似是完全沒想到區區一個年輕人竟敢用這種鄙夷的態度來點評他們這些b市美術界的“前輩”。
柳蕊聽了之後,“噗嗤”一聲,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對著沈冽上下打量個不停。
我剛在心裡默默地為沈冽的精闢總結叫了聲好,但是這次幸運之神似乎沒有站在我們這邊。
沈冽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四合院裡傳來一聲怒吼:“是誰把這種幾個月培養出來的速成品送到我的面前的?簡直就是汙了我的眼睛!”接著便是一陣乒乒乓乓,像是柳談先生把什麼東西給用力地掀翻了。
我聽了之後心狠狠地一揪,怎麼覺得他這句話像是在說沈冽呢?
周圍的人聽到柳談先生髮怒之後,紛紛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朝我們這裡看來。而那溫岫更是得勢不饒人,不屑一顧地譏笑道:“小子,聽到了吧?你在柳談先生眼裡就是這個水平,再囂張一個我看看啊!”
☆、第七十三章 登堂入室
沈冽並未理會溫岫的冷嘲熱諷。
面對眾人攢射過來看熱鬧的視線,他單手插在褲袋裡,面無表情地道:“都看我幹什麼?”
沈冽此話一出,眾人譁然。他言下之意就是,有充分的自信認為那幾幅被柳談先生貶得一文不值的畫,不是他畫的。
“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麼底氣,竟學得這麼猖狂。”溫岫聽了沈冽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用刻薄的語氣說道:“在場被挑選過來聆聽柳談先生垂訓的,都是從各大美術高校裡挑選出來的高材生。他們從小接受美術訓練,在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