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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年沒有受過凍的人物,為了驅寒不得不在西風中用力地跺著腳搓著手取暖。

我回頭看了看沈冽今兒穿的一身衣服,還好,套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絨服。

我和沈冽正準備抬腳進門時,卻被門邊一個人客氣地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那人臉上帶著程式化的笑容,頗有禮貌地問道。

“哦,抱歉。”我回過神來,趕緊對這位表明了身份和來意,“我是蘇荇,是柳青弋的朋友,這位是我的學生沈冽。我事先和柳談先生約好了今天過來,想請他老人家指點一下這位年輕人的畫。”

“噢,原來是這樣。”門邊那人露出一絲恍然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卻在瞬間變得僵硬冷淡了:“今兒想見柳先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麻煩你把畫交給我,先在外面等一會兒,如果柳先生有吩咐的話,我再叫您。”

“是要排隊的意思嗎?”我讓沈冽把畫遞了過去,指了指旁邊的那一群人問道:“要等他們見過柳先生之後才輪到我們進去?”

我話問到這裡,那守門的已經有一絲不耐煩了,“柳先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我說了,要等柳先生吩咐!”

我怔了怔,被對方的語氣給噎住了。我只不過是多問了幾句話,為何他的態度為何如此囂張?難道因為看的是柳家的門,所以比別家的門金貴些嗎?

正當我和沈冽尷尬地在門邊站著的時候,旁邊那圍觀的一群人裡竟也忽然有人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現在真是什麼貓三狗四都來來鑽空子了,就連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想攀柳家的高枝。我看柳先生決定先看畫再看人是對的,他老人家的時間金貴得很,沒那麼多拿來浪費!”

我循聲朝著那堆人看去,卻剛才發現說話的是個熟人,名叫溫岫。

在b市美術圈子裡,有幾個圍著陳置玉打轉的,就像蒼蠅叮著臭雞蛋似的嗡嗡亂飛似的人裡面,就有他一個。此人本事沒多少,但慣於溜鬚拍馬,見風使舵。這些年抱著陳置玉的大腿,在b世的美術圈子裡混得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角色。他大概是聽到了我同陳置玉打離婚官司的訊息,下意識地使出了一身拜高踩低得本事,當眾揶揄起我來了。

繼溫岫這一聲之後,和他一夥的人裡面也有幾個臭蟲和他沆瀣一氣,大聲地道:“就是!沒有兩把刷子就別在柳談先生面前獻醜了,免得拉低了我們b市美術界的檔次。”

“我覺得你們送完了可以回去了!柳談先生家烤火取暖的爐子,恰好少些塞爐膛的材料。”

“你們不要太過分!”我無法容忍這些沒有水準的人如此貶低沈冽的畫:“你們不是也在外面站著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有本事進去說話!”

溫岫抱胸冷哼一聲:“你知道我們送的是誰的畫嗎?鬱珂!b市美術界公認的天才,我們進去只是時間問題。至於你們嘛……”溫岫故意拖長了調子,慢條斯理地用極盡羞辱的語調說道:“還是趁早走為好,免得一會兒柳先生罵得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他們竟然是帶鬱珂來的?我懷疑地在那群人裡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個背靠牆根站著的青年。他面容瘦削,身材修長,眼中帶著明顯不合群的冷傲,不是鬱珂卻又是誰?他聽到我們的對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臉放空地看著天上聚集起來的烏雲,對這些事情都漠不關心。

鬱珂是我們系裡的大才子,我之前曾聽說曾經有藝術經紀人相中了他的畫,想要把他捧紅,難道這個相中他的人背後的東家竟是陳家?想到這裡,我不禁開始為鬱珂的未來感到擔憂起來。

“鬱珂是誰?很有名嗎?”站在我旁邊的沈冽忽然開口,“哪個是他?”

“鬱珂很強。”我肯定地點了點頭,“從來都是各種大賽的獎項拿到手軟的,是我們系裡最有潛力的學生,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