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蕭偷偷見面,我忍了,林靜知,在你私會情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儘管你躺在我身邊,可是,心裡永遠想著別的男人,那份感覺你沒法兒體會,這段婚姻,是你自手毀了,所以,不要把過錯推到我的頭上,孩子的死與我並無半點關係,你與莫川才是真正的兇手。”
所以,他恨她,更恨莫川,恨那個姓莫的男人十年前與她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恨她與姓莫的男人經歷的十年漫長的情感,更恨她能夠花費五年的青春與歲月痴痴地等著那個姓莫的男人。
聽了這翻話話,女人的面容上寫滿了驚愕與訝異,原來,他以為那個孩子是她與莫川去偷偷約會流掉的,因為,他一直誤會她還忘不掉莫川,所以,才憤怒地在離婚協議上籤的字。
原來,他不夠了解她,她也不夠了解他,他們之間除了夾隔著一個香雪欣,一個莫川,還有那個私生子江浩浩,還有最大的敵人,那就是夫妻之間彼此的信任。
他不信任她,她也從來沒信任過他,回望著他,漸漸地,兩灣清澈的泉水湧起了絲絲縷縷的猩紅。
“殺害那個孩子的兇手不是莫川,而是你。”
紅唇一字一句清晰吐出,這字眼幾乎化成了一把利刃筆直地刺向了江蕭剛硬的心臟。
“不是,你騙人。”猛地,男人胸膛起伏,呼吸不穩,他絕不相信這樣的事實,他沒有那麼殘忍要奪走自己孩子的命,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沒有誰能夠知道,他是多麼地期待那個孩子的出生?
“你憑什麼認為是莫川?”她嫣然一笑,然而,笑不達眼底,其實,事過境遷,再來追究這件事又有什麼意義?
“我媽說是莫川把你送進醫院的,林靜知,那麼晚了,你說,你出去幹什麼?難道不是姓莫的約你出去,然後,發生意外,所以,孩子才會沒有的嗎?”
哈哈哈,原來他一直都這樣認為,她與莫川深夜去約會,靜知再次笑了,笑得雲淡風清虛無飄涉渺。
“你知道那個孩子在漸漸從我身體裡流掉的時候,你在哪裡?”靜知幽幽問出,眸光如碎了毒的利箭直刺到他的英俊臉孔上。
那個孩子失去的那個晚上,他在哪裡?驀地,他腦海裡似乎閃過了一個片段,不,不可能,他猛烈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心裡頓時升起一縷冷妄。
“我倒在血泊裡與死亡掙扎,在孩子一點一滴地離開我身體的那一刻,江蕭,你卻正在與你的舊情人,你孩子的媽香雪欣在酒店裡私會。”‘啪’的一聲,她惱怒地打去了他緊壓在自己下巴上的指節,下巴肌膚紅痕一片。
“不。”他狂烈地伸手按壓著她的雙肩,面容上頓時掠過千萬種表情,有憤怒,有不信,驚疑,但最多的還是悲傷與絕望,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原來,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抱著你,親著你,吻著你,心如槁灰的我只能凝站在黑暗中,什麼也不能做,感覺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輕微的痛苦,你可知道,當孩子快要離開我身體最後一刻,我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江蕭,寶寶也在叫著,爸爸,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當我奄奄一息之際,是我拔通了莫川的電話,他趕來拯救了我。”
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就在那一夜,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她恨,她怨,但是,什麼也不能挽回?
“我……”喉結上下滑動,喉頭辛辣一片,銳利的痛拼命地下嚥,原來,那個孩子是這樣流掉的?原來,他與香雪欣才是謀殺孩子罪虧禍首。
“不。”黑眸瞠得奇大,眼裡閃爍著不信與痛苦。“林靜知,你為了能與莫川在一起,還什麼事都能編出來。”
是的,他不信,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事實,他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回來的很晚,而且,她已經睡著了,還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