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著,兩邊是壓抑的紅色的牆,清冷的腳步聲迴盪在讓人窒息的皇城。遠處,有人影在閃動,我走過去,是她,竟是她,我看到她肩頭的包袱,問道,“你去哪裡?”
“我,呵呵,我,哦,我的荷包不見了,我在尋呢。就是一個芙蓉荷包,冬梅姐給我繡的。“她的臉通紅通紅,撒謊都不會撒,揹著包袱,她是不願做阿瑪的妃子嗎?那不是所有人都巴望著的嗎?
是啊,她和別人不同。世上,只有她,和別人不一樣。
不想讓她傻傻的被守夜的侍衛給抓了,“你的荷包我幫你尋,你回去吧,紫禁城,不是隨便就可以出去的。”她詫異的看著我,眸子裡有星光點點。
明知道荷包只是她的一個藉口,我還是細細的畫了養兒,讓丫頭繡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望著那個芙蓉荷包,不禁苦笑了,玄燁,你竟然連她身上帶的荷包都記得這般清楚,糊塗啊,何必呢?
手中攥著荷包,去她的屋,冬梅,正在她屋裡打掃著,“主子,你不知道麼,她一大早,就搬走了啊。”
呵,是嗎,搬走了,從此,這院裡,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聲了,那香堂的椅子上再也沒有她甜甜的睡了,我,再也沒有資格想她了。
罷了,罷了,我揮手想把荷包丟掉,卻發覺它安靜的躺在我的懷裡,再也拿不走了。
她不在的日子裡,我用勁最大的氣力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因為,我害怕。她是毒藥,我的毒藥,我不敢再去碰觸,因為我肩上的膽子太重了。壓在我肩上的是整個大清的萬里河山,是愛新覺羅這個偉大的姓氏。我知道二哥也壓抑著內心的感情,他比我更痛苦。
可在母親的靈堂裡,卻又讓我遇著她了,她瘦了,面上也沒有以前總是掛著的笑。
我不想見她,不敢見她,“不相干的人不要隨便走動;現中宮雖空著;卻也由不得你們這些奴才隨意妄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麼傷她的話,我只是看到她低著頭,默默的離開了,夜一下把她單薄的身影拖進了無盡的黑暗中,我傷了她,我傷了她。對不起,你怎麼是不相干的人呢,你是最重要的人,你是我愛新覺羅。玄燁心裡頭最重要的人。對不起,你知道嗎,我用了多大的氣力去讓自己不去看你,不去抱你,這些你都知道嗎?
可惜,你都不知道。你眼裡的我,只是一個陰冷,一個滿心權術的皇帝。
我大婚的那日,鑼鼓震天,整個皇宮的人都高興,全天下的人都高興,只有我不高興,不快樂。
我大婚的那日,天是紅色的,地是紅色的,處處都披了紅色,只有我的心不是紅色的。
因為,她,不在,她在那個小院裡,她有一絲的想起我嗎,我想知道,我想聽她說,她不高興,她嫉妒。
阿瑪,就讓孩兒放縱一次吧,就讓孩兒做一回平常少年吧,就讓孩兒去見見她吧。阿瑪,對不起。
番外三康熙篇(二)
小院靜靜的,只有知了在淺吟,“知了,知了。”
那麼,吟兒,你知了我的心嗎?
她一個人蹲在樹底下洗著衣服,彷彿外面的熱鬧與她無關。
她忽然起身,拿了帕子甩了我一身的水
“看你還敢不敢再嚇我。你不在太皇太后那裡忙著萬歲爺的大婚;跑我這兒……”
原來她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不傷心,她和那些人一樣,為我高興呢。我在她心中只是個皇上,再不是什麼了。
看著她戰戰兢兢的對我行禮,聽著她那些假的不能再假的話,怒氣一下躥上來。
我揚起腳;她縮了身去;她竟以為我要踢的是她,諷刺,愛新覺羅玄燁最大的諷刺。吟兒你在我心中有多重,你知道嗎?我怎麼肯傷你,我怎麼會傷你,可你為什麼要傷我的心,你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