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下樹走動的欲塑,等到了二更時分,一切按照那君不語所囑,推開青磚,行入墓中。
只見火光隱隱,由微啟一縫的棺益中避了出來,敢情那君不語思慮周密,早已在棺中留下燈火,江曉峰推開棺蓋,只見棺中高燃著一盞燈一套衫褲,摺疊的十分整齊,正是昨晚高文超穿的衣服,一件封好的密函,放在衣服下面,江曉峰拆開封簡看去,只見上面寫道:
“衣服之內有一張人皮面具,乃在下仿照高文超的臉型精製而成,如若能小心一些,當不致露出馬腳。”
江曉峰取開摺疊的衣服內中果然有一件人皮面具,君不語為人精細,不但在函中說明了那人皮面具的用法,而且說明了高文超的習慣,和見著藍天義時應對之策。列說詳盡,細微不遺。
江曉峰看完函件,易容更衣之後,已是決近三更時分,出得磚墓,還未把洞口封好,那木棺已開始燃燒起來,江曉峰加快動作,匆匆把青磚砌好,急急轉身而去,一口氣跑出了四五里。
行上了大道,才放緩腳步,長長吁一口氣,伸展一下雙臂,辨識一了彌駝寺的方向,正待舉步,突聞暗影中,傳過來一個消冷的聲音,道:“什麼人?”
君不語棺中留函,說的雖然極為詳盡,江曉峰也—一記於心中,但那留函上卻未提到途遇攔劫的應付之法。
變出計算之外。江曉峰只有憑籍個人的才慧,隨機應變了,一面提氣戒備,一面反問道:“閣下甚麼人?”
但見兩丈外,樹後暗影中,緩步行出一個黑色勁裝,手執長劍的人來。“江曉峰神凝雙目,發覺了來人竟然是一位女子。
只見那女子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笑道:“小妹千手仙姬祝小鳳,不知高姑爺是否記得?”
江曉峰道:“祝姑娘深夜當值,定然是很辛苦了。”
祝小風笑道:“為教主效勞,理所應當。怎敢當辛苦二字。”
語聲一頓,按道:“有件事,只怕高姑爺不知曉。”
江曉峰道:“什麼事?”
祝小鳳道:“江曉峰已然伏誅……”
江曉峰接道:“他死在何人之手?據說那神運算元王修,是一位詭計多端的人,有他暗中主持其事,只怕不會讓江曉峰落人咱們手中。”
祝小鳳笑道:“神運算元王修確然最一位詭計多端的人物,但他獨木難支大廈,除了江曉峰外,他再無可造之將。”
江曉峰道:“在下問姑娘江曉峰死於何人之手?”
祝小鳳道:“死於藍總護法之手。”
江曉峰道:“是藍福麼?”
祝小鳳道:“是的,藍總護法。”
江曉峰心中暗道:“君不語果然有驚人的才慧,不知他如何安排,竟使藍福親手殺死了高又超。”
心中暗暗讚佩,口中卻問道:“教主知道麼?”
祝小鳳道:“教主親手在那江曉峰身上,搜出了奪命金劍,當場賜給藍福,自然是不會錯了。”
江曉峰道:“那江曉峰的屍體呢?”
祝小鳳道:“現停在陀彌寺中。”
江曉峰吃了一驚,暗道:“停屍不葬,不知為了何故,難道藍天義心中已經動疑了麼?
此人武功,智計,都承繼了武林先賢大成,只怕很難瞞得過他。”
祝小鳳不聞江曉峰迴答,又介面說道:“高姑爺從此也減少了一個情故,小妹為高兄賀。”
偽扮高文超的江曉峰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很難強求,藍家風有她的自主看法,在下麼?也不會把其些事放在心上。”
祝小鳳僑媚一笑,道:“高姑爺實是好風度,不過,拘小妹所知,江曉峰停屍未葬,並非是教主之意。”
江曉峰道:“那是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