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想到!我還以為他還會拖幾年呢!”
“為什麼?這與你有什麼關係?”諾埃拉問,“這當然與我有關,你這笨蛋!”
“怎麼會呢?我……真不明白。” 賈斯伯想開口,突然改變主意說:“不要你來問,你只是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明天……。”
“明天?”諾埃拉叫起來,“我以為你今晚來!這要安全的多……林頓……他不在家!”
“我本打算這樣,”賈斯伯說,“但現在我已改變了主意,我要伯爵回來——真的,這十分重要。”
他仍用剛才嚇了她一跳陰險可伯的腔調說。
她只想能更清楚地看見他的臉,也許就能更容易地猜出他在想什麼。
這時,他好象下了決心,說:“好了,現在聽著,不要搞錯。如果不按我說的做,我要揭發你。我十分清楚,我那表哥會如何來對付欺騙他的女人。我警告你,你會被趕出去重新變成窮光蛋的!”他劈頭蓋臉地說著,使諾埃拉輕輕發出了一聲抗拒。但賈斯伯不容她分說,又說下去: “也許你爸爸的那個馬弁會活下去,但是你叫‘奶媽’的那個醜老太婆就會在你眼前死去,你看著她死去,一定很高興吧?”
“你……不要……對我說這種話!”
“當然,”賈斯伯說,“你很漂亮,你無疑會找到一個男人保護你,可是絕不會有男人和你結婚;”
諾埃拉知道他是有意傷害她,但由於她認識到了這種侮辱的後果所以馬上說:“我已說了……我照你的話……做。”
“對,而且要盡力做好!”賈斯伯說。
“可是我想你該今晚來,”諾埃拉堅持說,“門開著,你可以跟我進城堡,我就回到我屋裡,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你這不是輕而易舉的嗎?”賈斯伯嘲笑地說。
這時天幾乎全黑了,但她感覺出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她,審視她,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突然他喊了一聲。
“怎麼啦?”她問。
“我把手指割破了,”他回答,“把你手帕給我。”
諾埃拉在腰帶上摸到一塊奶媽在吃飯時給她的手帕。
當她把手帕抽出時,她想起這是屬於她自己的僅有的幾件東西,不是用伯爵的錢買的。
這是她母親做的,作為聖誕節禮物送給她的,手帕的一角上繡了一些花,中間還有她的名字。 她猶豫著,這時賈斯伯把手高高舉過窗臺,她不情願地說: “你自己有手帕,我看見就在你的袖口裡面。”
“把你的給我!”他粗暴地說。
沒等她把手帕遞過去,他一把將手帕搶過去纏在手指上。
她認為這太粗魯了,但知道說也沒用。
“好!現在聽我說,不準出半點差錯。”他說,“等明天林頓上床睡覺後——注意,一定要弄清他已上樓,在自己的臥室裡——然後把花園的門開啟。”
他說得很慢,好象是一邊思考一邊說:“我在外面等著,如果樓梯上沒點燈,你要給我帶路,把我帶到你的臥室前走廊上,帶到我那慷慨的表哥的套房。”
他再一次用以前那種陰森可怕的聲調說,諾埃拉感到渾身在顫抖。
“回去吧,”賈斯伯尖聲說,“注意不要被人看見。如果有人看見你,問你到哪兒去了,你就說你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去了,明白嗎?”
“明白……”諾埃拉呆板地回答。
“還不走!你等什麼?明天不要讓我失望,否則你會後悔。”
他又一次威脅她,因為她再也不願聽了,就急速轉身走了。
她摸黑從神殿中走出來,感到稍微輕鬆了一些;天空中已佈滿群星,可以清晰地看見她面前城堡的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