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優秀的戰士。
床頭的描金紋歐式壁櫃裡,密碼鎖似乎中年沒動。
她依著當初兩人設定好的密碼開啟的時候縫隙裡有灰塵飛揚了起來,似乎在闡述著這些年被塵封的寂寞。
只有一個日記本,安安靜靜地躺在角落裡。擺脫了歲月的糾纏,遠離了時光的腐蝕,依舊紙頁白皙,墨子鮮豔。
柳媽媽一段段地閱覽著,心裡塵封的傷疤緩緩地被揭開,沒有疼痛,只有惋嘆,只有唏噓……
傷心豈獨息夫人?
她當初徹夜未眠地等待遠行歸人的時候,他何嘗不是日日企盼著能夠重歸?
伊人獨唱式為式微胡不歸的時候。
英雄亦是悵然淚下,遙望遠方,低低吟誦:陡坡高岡,我馬玄黃。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等於童話。
柳浣花是抱著感恩而虔誠的效能陪著竇應承的,她想起前幾日章劍若有所思的時候講的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如果有機會,那就原諒吧。
是啊,她又有什麼好怨恨的?
他有責任,有苦衷也好,拋棄她們母女也好,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她不可取代的父親。這一點,除非時光倒流,否則大局已定。
“爸爸。“柳浣花看著他並不蒼老且始終帶著滿足微笑的側臉,鬼使神差地喊了出來。
竇應承拿著鍋鏟痴痴地望著她,不能言語。
63
陌上花開緩緩歸(上)
日升月落,日子一天天過去,柳浣花變得越來越焦灼。
院外的黑衣騎士圍堵似的頂著驕陽晚露,晝警暮巡,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放鬆跡象。
反觀柳媽媽倒是一臉從容淡定,彷彿勝券在握又彷彿全無在意。
柳浣花到現在自然是還沒跟竇應承培養起屬毛離裡的關係,自然替章叔叔鳴不平:“媽,你這樣心安理得待在這裡不會覺得愧對章叔叔嗎?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釋然?”
月落星沉,天之將明,柳媽媽將她攬在邊上:“其實媽媽帶你過來有兩個目的。”
“啊?不是就等著討個說法嗎?現在被困在這牢籠裡了?”
“沒有牢籠困得住我們,只是我還有未完結的事情。還有,你章叔叔他一廂情願地以為我放不下這邊,一心以為我需要一個擺脫心結的契機。所以我帶著你來了。”她彷彿有些唏噓。
“這麼說你不是放不下呃……爸爸?”
“嗯,這麼多年的杳無音訊,早已經把我當初年輕時積攢起來的感情消耗殆盡了。我現在是一心一意的待老章的,只是他總是很笨,對於這件事,有些意難平。”
柳浣花點點頭:“媽,那你未完結的事情是什麼啊?還有多久就好啊?”
柳媽媽點了點她的鼻頭調笑:“就知道你歸心似箭,還有什麼事想要跟爸爸一起做的嗎?”
“沒有了,我已經圓滿了。昨晚上喊了他,好像他還滿震驚的。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
“那是自然,他這輩子的印象裡,大概只有你喊了一聲爸爸了。”
“雖然失憶了,可是他不是真的傻。對這一切不可能毫不懷疑毫無感觸。”
“可是你說的事,到底是什麼啊?”
“快睡吧,要天亮了。”
……。
早晨的時候一點徵兆都沒有地下起了暴風雨。
院子裡的盆栽和玫瑰被吹得東倒西歪,七零八落。
柳浣花梳洗完畢
開啟窗戶就看到柳媽媽和竇應承兩人齊心協力地搬著一大盆叫不出名字的青蔥植物。
那是她的爸爸媽媽,奇怪的是,這種場景,她竟然會產生一中違和感。
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