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一笑。徐清才那漆金匣子取來細細打量。雲九姑生恐他再亂來,趕緊道:“木匣上還有獨門禁法,先讓九姑將其開啟。”徐清把木匣遞過去問道:“取出兩丸靈丹給我,再把餘下那顆毒龍丸收好,日後若萬一找到你師轉世,再把此丸取出相送。”
說話間雲九姑已將那漆匣開啟,頓時放出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照人二目不能視物。又等片刻之後,靈丹寶光收斂逸散,才看清匣中三顆毒龍丸。徐清揚手攝來兩顆。單等二丸落在手心,頓時一股精純地陰寒靈氣侵入體內。不用徐清刻意而為,混元真氣已經自動執行將其同化消弭。
至於雲九姑又把那最後一顆毒龍丸藏在何處也不用細說。單說徐雲二人處置好一切,就駕馭飛劍離開五指山。沒用一日之間,就往返萬里回到九盤嶺。至於回來之後提起雲九姑拜師之事,眾人雖然感覺突然,也並未太過驚愕。畢竟如今正道大昌,旁門左道之中想要搭上峨嵋派這艘大船的也並非只有雲九姑一個。即使拜在一個後輩門下,也總比兵解重修好上許多。
徐清二人還沒等坐下喝杯茶,就見韋禿地大弟子吳投奔了進來。道:“師父!眾位道友,許飛娘來了!就在山門谷口”徐清也知此刻九盤嶺周圍有不少眼線,其中定少不了許飛孃的耳目,笑道:“她來了正好。儘早救了雲翼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雲翼滿臉愧色道:“全是弟子無能累了師父與大姐。”剛才回來時雲九姑已把拜師之事跟他說了。雲翼早知徐清厲害,更何況平生最崇拜姐姐,有九姑說話立刻跪地磕頭,師父也喚的順口了。
徐清笑道:“天意合該如此,徒兒何必自責,再說一飲一啄也未必是壞事。單等此事過了,我騰出時間,就把《混元道真》傳你。此法乃是當年太乙混元祖師的鎮山之寶。整個五臺派也只傳了許飛娘一人。餘者一干妖徒全無此幸運。毒龍丸雖好卻是外物,終於不及自己苦修出的法力踏實。如此算來你也不吃虧。”
雲翼訕訕一笑,心裡卻難耐興奮。雖然黎山聖母一脈也算著名的旁門支脈,但比之五臺派就不可同日而語。若非拜了徐清為師,任憑他一輩子也別想修煉此等高深道法。唯一疑惑徐清似乎並無意傳授九姑。雲翼深知姐姐資質勝他許多,若能修煉高深法門,未必不能成就仙業。只不過如今才初入門下,不敢妄自追問。
說罷徐清起身正要往外走去,卻見寒萼、雲鳳等人呼呼啦啦全都跟了過來。他不由得笑著問吳投道:“那許飛娘來了幾人?”吳投趕緊應道:“只有孤身一人。”徐清又對旁人笑道:“你看人家只來一人,還是個若女子。咱們就傾巢而出如臨大敵,傳了出去豈不讓天下同道笑話。就九姑、雲翼隨我同去,其餘眾位還請稍安片刻。若那許飛娘真有什麼陰謀,到時衝殺出去也不遲。”
旁人也並沒說什麼,唯獨雲鳳性子直白又有些任性,一躍過去就拉住徐清袖子,倔強道:“雲鳳也去!”寒萼都已回身一見雲鳳耍蠻,也有樣學樣地跟了上去。她也不說什麼,就是眨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瞪著徐清。
徐清也拿她們倆沒轍,更不至於為了這事小題大做,索性就當沒看見直接往外頭走去。不久前徐清神雷轟開那地洞已不再往外湧出岩漿,不過仙宅已是一片狼藉還沒來得及收拾。徐清一眼就看見在瓦礫堆上俏麗著一個粉衣美人。
還沒過去一日。許飛娘又換了一身衣裳。青嵐透繡地粉色霓裳,腰間緊束一條兩巴掌寬的錦帶,把她那玲瓏地腰身緊緊勒住。更顯出酥胸豐盈。略往裡收地長裙附在腿上,時而貼在肌膚顯出修長的曲線。此刻正舉目西望天際,微風乍起,撩起幾縷髮絲,落在雪玉似的頸子上。一手擎著玉壺,鵝頸似地壺口嘬入口中,猛地灌了一口。鬆散的水緞袖子往下劃開,露出一截荷藕般粉臂。大約是酒性太烈。又不禁娥眉輕蹙,臉蛋早就生起兩抹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