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擊中了。在她暈過去之前,聽到了一句話。
我的心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她聽到了什麼?”
梓菊緩緩道:“她聽見有個男子的聲音,說道:‘杜良娣,好了!’”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 竟然又跟杜鸝音扯上了關係!
那時,杜鸝音入宮剛兩個月,恩寵最多,風頭最盛。但是,真的是杜鸝音做的麼?她不過剛入宮,這麼做,又有好處麼?
我心道:若真是杜鸝音做的,她的手下,為什麼要主動說出“杜良娣”三個字呢,難道不會點頭示意,或者打個手勢?再說了,即使那手下,一時大意,露了口風,難道就那麼湊巧,竟會讓方淑怡聽見了?
我沒有把心裡的疑惑說出來,只是問道:“那後來,方承徽怎樣了?”
梓菊道:“方承徽說,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矇住了眼睛,嘴也用布條封住,雙手已經被繩子緊緊綁住。”
當時,方淑怡被帶到一個房中,她的眼睛看不見東西,鼻子卻沒有塞住,她聞到了一股藥味。她心知不妙,就想大聲呼救,可是嘴被封住了,又如何叫得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一個人過來,扯開了她嘴上的布條,用手捏了她的嘴,就想往她嘴裡灌藥。那灌藥的人,似乎力氣並不是很大,手也甚是潤滑,似乎是個女子。
方承徽情急之下,死命掙扎,竟然力氣大增,一口就咬住了捏住了她嘴巴的那隻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免費電子書下載
那人受了痛,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方淑怡更能肯定,想灌她藥的,就是個女子,只是沒有認出是何人的聲音罷了。
旁邊有人聽得那女子尖叫,衝了過來,對著方淑怡的臉,就是一巴掌。直把她打得眼冒金星。接著,一隻甚是有力而粗糙的大手,鉗住了方淑怡的嘴,強行讓她張開,將那藥湯灌了進去!
梓菊又說道:“灌了藥湯還不止,這時又有人過來,死死按住的她的腿,就要……”說到這兒,梓菊定了定,沒有說下去。
我有些奇怪,問道:“抓住她的腿,就要做什麼呀?”
梓菊遲疑了一下,道:“就要……脫了她的……褲子……”
我覺得駭然,驚訝地問道:“為何要把褲子……脫了?”
梓菊冷笑道:“他們是想把麝香丸塞入她的下體!”
我驚得連牙齒都打冷戰了:好狠的做法!灌了打胎藥不止,還要把麝香塞進她的身體中!麝香是名貴的香料,但卻也是宮中常用的避孕和打胎法。看來,對付方淑怡的人,是相當迫切地要方淑怡的胎兒流掉,而且做派狠辣!
我問道:“對付方淑怡的人,真的是杜鸝音麼?”梓菊笑了笑,不置可否,反問道:“依寧寶林之見呢?”
我應道:“我覺得另有其人。”
梓菊笑道:“和奴婢想的一樣。”
我心道:趙奕筠故意讓那小太監說,讓方淑怡去她宮中,方淑怡在途中,被人劫持了,她自己反而洗脫了嫌疑!一是,大家都會認為,趙奕筠不會那麼傻,在去自己宮中的途中,劫持方淑怡;二是,方淑怡聽見的那句“‘杜良娣,好了!’”,將矛頭指向了杜鸝音, 這樣一來,大家反而認定是杜鸝音做的。好個一石二鳥之計!
但是,這件事並非沒有漏洞,一來,方淑怡的胎兒,威脅最大的,不是杜鸝音,而是趙奕筠;二來,杜鸝音不過剛剛入宮,即使她想打掉方淑怡的胎兒,恐怕只能想辦法,悄悄地下藥,她未必就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去做。
如此多的疑點,以胤綦這般警覺,難道就沒有看出來?我皺了眉,問道:“難道就沒有人覺得,中間疑點重重麼?”
梓菊冷笑道:“即便有人有疑心,卻又如何?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