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和同化你。它們彼此為營又互不為朋友,而之於我們,都像是於它們網羅下,誘餌前的獵物,要進行掠捕。想到這裡,就覺得,氣氛異常緊張,緊張的兵荒馬亂,緊張的悄無音息,十分安靜,像平靜的水面之下,所潛藏暗湧悄然暗醞的巨大暗力,尋找那個時刻。
來憑
在這聖城之後的迷霧森林,我於達達肩頭的一場熟睡之中,曾有人一直握了我的手,這個人就是阿雅——當時只道是尋常。要是像被冥冥之中既不熟悉又分明熟悉且被感動的音符輕輕叩響心室三下。忽然湧起的那種美妙感覺,你一定會有這樣的第一反應——似曾相識。對,就是這四個字所含有的那種獨特熠熠。我不說,你能知道這就是我於此時此境並周圍朋友,阿雅及寶兒的一種感情世界之外,另一種純粹的認識,全是一種淡淡的美好,如一個少年於今日此時所吟唸的那些逝去的日子和沒被逝去的幸福。這感覺一直延伸並充滿整個森林,並使用於我對這座森林本身,因我在很安靜的時候,也獨自對它產生了這感覺,似曾相識地經過,似曾相識的彼此知悉,它不言,我不語,擦肩而後,彼此不斷想起,同時相互成就諸多,就像路上的風景遇上途經此處的詩人,詩人就把這風景寫入了自己的十四行詩,被人永遠記住,超越季節一直如鮮活的畫,生動活潑,而風景就在路上引著詩人,一直見到了詩神繆斯。似乎說不清,但大致如此。
我忽然想到,關於阿雅的一個問題,就是自從我遇到了她之後,凡我入睡,幾乎沒有一次不是她先醒來,發呆,看我,若,有所思。還是她一直在想什麼?想什麼到底?或一直找愛等著什麼?等我醒來?還是什麼?到底,到底,就如此時。我看著她,她看著我,很安靜。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很久很久,我就被她這麼握著,能有多久,就準備被她握著多久,哪怕只為一句讓人很不舒服的話:當時只道,是尋常。終於,我忍不住開口,就在她的笑容裡問話——
“你為什麼總握著我的手不放呢,小阿雅”
“因為你的手很涼,因為我怕你醒不來了”好像記得又忘記了一切所發生的事情。
她問:“你沒事兒了吧”
我說:“我沒事兒了”她就點頭,說:“我不該和你說那些的,因為我真的不怪你的”
我說:“不說出來憋在心裡會生病的,況且,我也對不住你的”
她說:“我們能不能像以前又不像以前那樣?因為我們都要好好的”
我說:“我沒事兒了,你也別再多想,因為我真的是要謝謝你的”
她說:“我想過了,這一切,像是一個圓,我就像是圓中的直徑,而你是處於圓心的那一點,我的生命無論從周圍任何一點出發要到對面,這途中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過你的”
我說:“我覺得是這樣,像是一個扇形,像是最初最下的哪一點,我生命的後二分之一以那點為起始,從東原出發,不管多遠路途,不管多大角度,不管多闊旋幅,不管多美圖景,都是呈現在你給我奠定的那扇面之上的”
她說:“我們說話,看驚醒了他們,我們往那邊去”我想了想,說:“好”,隨即改變了主意,衝她狡黠的笑了笑,讓她略微的等我片刻,她不知所以,我就跑遠了。
樹下,我雙手合十,安靜虔誠的祈禱著,輕聲呼喚阿來的名字,我知道,祂能聽到。我祈求祂,讓我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能如我此刻誠心所願的,奉了祂的名。
於是,我就信心滿滿的升到了和枝椏那麼高的地方,頭上插著那桃花,由阿來派來的白雲陪了我,身後扇扇有風,飛著去找阿雅,是個天使一樣。當我再次用我天使的笑影形容看到阿雅,也被阿雅看到的時候,她就既驚且喜,說不出來話。然後,我還沒說出“阿雅,我來找你”這話,她就分